园丁有条不紊地在褚家大宅外面整理着被积雪覆盖的植物和道路,簌簌落下的白雪带着冬日温暖的光泽,佣人一丝不苟地打扫着这个偌大的宅子。
即使是寒冷的冬日,褚家室内依旧保持着最舒适的二十六度,电脑调控的中央空调不断地给这个大宅子输送暖气。
宋言初一身棕色的休闲居家服,两个大大的口袋绣着两只可爱的熊宝宝,明媚的笑容为这个严肃的欧式建筑添了几分柔和,而他手中却喜感地捧着一个水盆。
“宋少爷早。”佣人们纷纷打招呼。
“大家早上好!”宋言初活力四射地朝一众人打起招呼,声音响亮,清新温暖。
“宋少爷,你怎么拿着一个水盆?”一名女仆惊讶地看着宋言初。
宋言初眉眼弯弯,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笑眯眯道:“打扫呀!我要去打扫房间。”
“少爷的房间我们等会儿就去打扫,不必劳烦宋少爷。”那女仆大惊失色。
“以后小溯的房间我来打扫就可以了,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快去休息吧。”宋言初晃了晃脑袋,那如灵鹿的眼眸灵动活泼,让人不忍拒绝。
“啊?”
“是不行吗?”宋言初顿时便失落起来,可怜兮兮的表情让女仆们软了一片。
“不是,既然宋少爷这样说,我们自然没有异议。”那佣人连连同意。
“谢谢!”宋言初满足地笑起来。
一路回到褚承的房间——房间明亮偌大,清晨的白雪折射出灿烂的光芒,直直照入这个古香古色的房间,将这里仅剩的一丝丝阴郁与冰寒带走,不再如以前那般黑暗堕落,每一处都散发着和宋言初一样的明媚。
他娴熟地盛了一盆水,拿着浸湿的手帕从大厅玄关的镂空屏风开始,认真地擦拭打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口中还哼着流畅轻快的小曲。
时间渐渐溜走,宋言初把这个房间的所有摆设都擦拭了一遍,又拿来吸尘器认真地打理着名贵的地毯。细细的汗水布满他光洁的额头,柔软的头发已经有些凌乱,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但那嘴角的一丝满足的笑意却异常耀眼。
一番打理下来,整个房间是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古木床被整理得没有一丝褶皱,床单枕套换上新的,帷幔被绳丝绑起来,泰迪熊安静地坐在床上,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打进来,照射在床上,明净不掺杂质,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呼呼.....”宋言初一抹额间的汗水,长舒一气,开心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经意瞥见了角落里的一个长木盒,他思考了一下,好奇战胜了一切,蹑手蹑脚地将那木盒搬出来。
长木盒很精致,雕刻着竹子的纹样,带着些檀香的幽香,如此名贵的木盒放在角落却依旧一尘不染,手轻轻覆上那木盒,一种时空的遗迹让他心中莫名的一阵异样。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盒子,像是打开一件沉睡多年的宝物,带着历史的触感。或许好奇不是一件好事,那长盒子里安静地沉睡着一把古琴,千年古木的暗香渐渐散漫在这个干净的房间,像是那一份沉睡的爱,从角落韵出,让人措手不及。
他认得,这把琴,逐音。
宋言初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颇有年代感的琴弦,似乎那琴弦还保留着人的体温,他能想象谬音抚琴时的样子有多么迷人,而谬音对面肯定会坐着褚承,轻抿淡茶,那画面美得令人沉醉。
“言初。”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叫唤让宋言初浑身一颤,像是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
“小溯.......对不起!”宋言初低垂着脑袋,连忙将那木盒关起来。
褚承看了看那木盒,再看了看那明显慌张无措的宋言初,好看的眉心拧起来,古木的暗香还散漫在空气中,渐渐的地,他蹙起的眉心展开,但依旧的面无表情,让人更加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宋言初根本迈不出步伐,就呆呆地杵在原地,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他刚想豁出去跑开便落入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眼中的酸涩不受控制地化作滚烫的泪水,泪水渗入双唇,不知其味。
褚承心疼地将宋言初抱在怀里,掌心抚着那轻颤的后背,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宠溺道:“又哭了?”
“我以后不乱碰你的东西了......”
“听我说。”褚承打断宋言初的话,认真解释起来,“只是一把琴而已,你不用害怕,难道我会被这把琴带走吗?”
“溯回?”宋言初似懂非懂,小脸湿哒哒的满是泪痕,几颗顽皮的泪珠还挂在脸蛋上。
“以后不许哭了,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碰,明白吗?”褚承柔和地拭去宋言初脸上的泪珠,认真道。
宋言初轻轻点了点头,他搂紧了褚承,彷佛是溺水者紧抓的一块浮木,用生命去抱紧,即使浑身带火,伤痕累累也无法放弃。
“你刚才在收拾房间?”褚承环视四周,淡笑道。
“嗯。”宋言初乖巧地点了点头。
“累坏了,我心疼。”褚承摸了摸宋言初的脑袋,轻叹道。
“在家我都是自己收拾房间的。”宋言初仰起脑袋,明亮的眼眸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褚承心上一动,突然说道:“我给你弹琴作为奖励如何?”
“嗯。”宋言初露齿一笑,终于雨过天晴。
褚承重新将那古琴拿出来,再次触及这把琴,没有了那一份哀伤,原来心上的伤口早已不知不觉被言初治愈。古琴特有的低沉与韵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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