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那边的人来惹事,这次谈判很可能会走火,他叫我带人来帮忙。”左丘颉没有看他的眼睛,似乎是在逃避。
“我们只是洗钱,为什么要替他挨子弹?!”顾倚青炸毛,而后忽然道:“而且,怎么会和俄国佬扯上关系?他不是只做‘国内生意’吗?”
“知不知道最近新闻播报最多的那个中俄边境跨国贩毒集团。”
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浑身都僵硬的顾倚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背对自己的男人,而左丘颉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感知。
“就是阿衍说的,那个老鬼李所在的贩毒集团?”顾倚青吐出几个字。
“嗯。”
“到底怎么回事”冰冷的声音从顾倚青嘴里吐出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他其实是这个贩毒集团的首脑,一直和俄国那边的黑手党有毒品交易,你之前所知道的那些‘国内生意’,只是他的副业。”左丘颉微微侧过头。
“他什么生意关我们鸟事啊!我们不是说好只负责线下洗钱吗,这次怎么会直接和他们接触??还要开火?”顾倚青已经快要被逼疯。
左丘颉沉默了半晌,只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把我带到这里挨子弹?!”顾倚青恼怒地一把扯回左丘颉按在车座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刚刚宣布检察院停止查黑警,你就敢玩这么大?!”
左丘颉脸色也不好看:“等下再跟你解释,先穿上防弹背心上去。”
“你还知道不让我死?!”顾倚青气得要一拳挥过去,被左丘颉一把拦住。
左丘颉轻喘气看着他,二人距离近得诡异:“我会罩你。”
“你!”顾倚青嘴角抽搐,“老子才不用人罩!”
两人来到门口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走近一看,居然是卫泠煜!
对方朝他们笑了笑,按下手中的钥匙,钢厂总区的电控门缓缓升起。
原本废弃的钢厂,卫泠煜竟然有钥匙,顾倚青觉得今天的事情是要挑战自己三观。
本该停用的电梯如今居然启动了,三人直达顶层,七拐八弯后来到一间似是办公室的房间门前,门上的牌子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别这里曾经是什么机构。
门口站着四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其中有两个是俄国人。他们用试探玩味地眼神打量着顾倚青和左丘颉二人,露出了有趣的笑容,还互相交头接耳地说着俄语。
左丘颉从前在俄国做过任务,精通俄语,听到他们的谈话后脸色忽然变得异常扭曲。顾倚青不懂俄语,但看到左丘颉的表情也觉得事情有些不愉快。
卫泠煜朝两名中国人点了点头,后者立即会意便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推开门,对面刺眼的阳光晃着顾隰眯起了眼睛——室内坐着不到十个人,看来定是两边集团里的顶级人物,且很明显看出一边是中国人一边是俄国人。
他视线不停地扫视,最终停在一个熟悉的人身上——屠杖。
“顾少好久没来ker了。”高大魁梧的男人笑道,傲视群雄的气质尽显无疑。
“屠老板。”顾倚青攥紧了手。
那个“他”正是屠杖。
屠杖和他打过照面后视线便移到左丘颉身上,然后起身走进,带着满意的笑容凑近对方耳边道:“左丘厅长果然不会食言。”
左丘颉连眼都没眨一下,表情依旧是淡漠而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而脸色却明显地白了几分。
“屠哥,人到齐了就谈点正事呗~”娇柔做作的声音从俄国人那边传出来,竟然是中国人的口音。说话的男子翘着兰花指,在一群高大的俄国人中尤为显眼,眼神如同毒蛇般犀利怨恨地看着这边。
屠杖见是他哈哈大笑起来:“小潘,在俄国那边混得不错啊。”而后眼神沉暗下来:“想不到昔日的弟兄有朝一日也能在那边如此有成就。”
“那还得多亏屠哥悉心培养。”潘永霜兰花指一绕:“说吧,漠河那块的地是给还是不给?”
“二十年前就是我们的地盘,现在你们又是什么理由?”
“风水轮流转,中国皇帝都换了那么多个,土地换主人,有什么不可以。”一个俄国人操着蹩脚中国话道。
顾倚青听得他们一句又一句针锋相对,虽然不明白到底怎回事,便也猜得出这矛盾之深已久,看来今天是不见血不会痛快。俄国佬那边叫潘永霜的,似乎从前是跟着屠杖混,后来叛变跳槽,去了俄国黑手党那边。
“老大说了,如果屠哥肯交出当年波塞冬先生的余孽,这地盘问题可以退一步说话。”潘永霜如实转达命令,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地移向一旁的左丘颉。
左丘颉听闻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一旁的顾倚青也敏锐地察觉到话题的微妙——只见屠杖意味深长地看了左丘颉一眼,嘴角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询问。
“二十多年前的事,没想到坦尔先生还念念不忘。”屠杖回答道。
“波塞冬先生和那女人的孩子,长大了能是吃素的?”潘永霜冷笑起来。
另一名俄国人也愤愤地站起来道:“小狼崽子不除,想必已经长成后患了,再不除,等着他去报仇吗?”
忽然那边坐在中间的一个金色长发的俄国人注意到了左丘颉,眼神一暗,倏地起身说了一句俄语,而左丘颉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那俄国人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立即炸开了锅,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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