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的火山已经接近爆发,顾倚青已经感觉到熊熊的烈火就要自己吞噬,不禁一阵鸡皮疙瘩:“好好,我帮你,但不要后悔。”说完眼珠子一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就踢。
左丘颉只觉得腰上一阵剧痛,惊愕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顾倚青,身控制不在地倒下,极具戏剧性地摔在地上,耳畔响起顾倚青极带感的配音。
“舅舅,您怎么了?!怎么突然昏倒了?!”
这一叫果然效果显著,左丘飏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狂奔而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担忧:“爸爸!”
左丘颉早在他奔过来的时候就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副虚弱的样子显而易见。
左丘飏小心地扶起地上的左丘颉,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身后轻轻拍了拍他苍白的脸,然后探了探他的额头,喃喃道:“没有发烧,也没有中暑.......爸爸?”
正好碰到了左丘颉刚刚被顾倚青踢到的部位,左丘颉一阵呲牙咧嘴的睁开眼睛。
“爸爸你怎么了?”左丘飏担忧地凑上前,凝视着怀里刚睁开眼睛的左丘颉。
左丘颉怔了一下,脸有点红,居然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好在顾倚青及时开口:“舅舅好像是扭到脚了耶。”
左丘飏看着他一脸的苍白,细密的汗珠都布上了额头,是真的很痛的样子,殊不知那痛感是来自腰而非脚,见此他一阵难受,便握住了对方略显细瘦的手。
左丘飏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后者也怔然而对视。
“小飏,什么情况?”宋言初也紧张地过来。
左丘飏猛然惊醒,他脸上掩饰不住的惶然与无措——他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念头?
“叔叔怎么样了?”宋言初问。
“扭到脚而已,还能活。”顾倚青在一旁得意洋洋道。“不过要走上山是不可能的了。”然后看向一旁仍没回过神的左丘飏:“飏飏,你不是舅舅的好宝宝嘛,现在是不是应该背啊?”
左丘飏缓缓地回过神:“啊?那当然啊。”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把刚才那奇怪的事情忘掉,然后重新振奋起精神,将左丘颉小心翼翼地背起来,对方体格虽然纤细,但毕竟是个一米八五的男人,也轻不到哪里去,可左丘飏偏偏是个力气奇大的青年,丝毫不费劲。
左丘颉顺势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将头挨在对方的背上,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言初,你先走前面吧,我不能走那么快了。”左丘飏带着歉意道。
“没事,你慢慢走,别把叔叔晃着了。”宋言初理解道。
“好。”
队伍的格局就这样发生了变化,左丘飏从最前头到了最后,与顾倚青、左丘衍和褚承一块并排走着。
似乎已经努力忘记了刚才的不对劲,左丘飏恢复了纯真可爱的笑颜关心道:“爸爸怎么那么不小心。”
左丘颉听闻后是死寂的沉默,而后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回答。
“爸爸累了?睡吧。”左丘飏侧了侧头,看见闭着眼睛的父亲,温柔地笑了。
顾倚青在一旁露出无语的神色,不知不觉自己的脚也酸了,但走上去还是绝对没有问题。又看到左丘颉此刻都能呼呼大睡,心理难免有些不平衡,可左丘衍已经背包一声不吭地走了那么久,也不想让他背,于是便在这纠结中怨念了许久。
登山棍在地上发出寂寥的声响,让顾倚青恨不得将其掰成两半。
左丘衍察觉到他的异样:“累?”
“嗯,孔子他老人家忒不容易。”顾倚青笑笑。
左丘衍看着他,忽然露出好玩的笑容:“喂,你怎么不扶我了?”
“啊?”顾倚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没想到居然问出这种问题:“登山久了,是个人都会累,我拖着你岂不是太无耻。”
他向他伸出手,掌心宽大而使人安心:“我不累。”
顾倚青愣了愣,笑意加深,伸手握住了对方,两人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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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一共中六千六百余级石阶,一行人终于要到了最为险要的十八盘。古人咏叹:“拔地五千丈,冲霄十八盘。”确实,十八盘一段有石阶一千六百余级,两侧崖壁如削,松楠牵漫,再加上晨间云雾缭绕,向下望去,石阶如游丝般漂浮而下,仿佛风一吹就能断掉似的;只闻笑语,不见人影,不禁让人战粟良久。
越是靠近山顶,温度越是下降,一行人租借了厚厚的羽绒服御寒,抬头顺着险要的十八盘望去,隐隐约约还可以看那一点的南天门。
就在众人暂且停驻的时候,顾倚青忽看见一个熟悉壮硕的身影从险要的十八盘上一跃而下,看清来人后他不禁乐了:“哟,这不是付二队嘛!”
这人正是付炯,只见他背着一个夸张的黑色大背包,带着一顶有所破损的太阳帽,古铜色的肌肤亮瞎了一群白皙人儿的狗眼,他肌肉分明,透过紧身布料看得清清楚楚,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哟,顾少啊。”他看见顾倚青,得意洋洋道。
“付队,你也来爬泰山?”一旁的左丘衍问。
“哎哟,小左,你怎么和顾少在一起?你俩?!”付炯看着两人握住的手瞬间风化成渣。
“付叔叔!”左丘飏背着左丘颉上来友好地打了一个招呼。
“噢,小飏同学.......咿?厅,厅长?!”付炯在看到左丘飏背上睡着的左丘颉大惊失色。
“嘘,爸爸在睡觉。”左丘飏严肃认真地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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