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轻寒回卧房的路上,想到前几日祁澈去过工部,进门之后,便问祁澈“工部的祭台修的如何?”
“怎么想起问这个,前几日我去看过,再半个月左右应该可以完工”
祁澈心想祭台由卞谈监工,应该不会有问题,梅轻寒把信交给祁澈“这是吕府送出的信,我一直觉得吕淳心里藏着事,可他未曾入仕,为何会写信送给卞谈”
祁澈看了信的内容,想了片刻道“卞谈和吕淳是同科,但两人本无交集”
“就是这点奇怪,据我所知,右相与江湖也无交集,但适才卫签回报,城外住了很多江湖人士,前些日,宁府的信也曾送往城外。”梅轻寒将卫签禀报的情况和盘托出,又道“祭台虽年久失修,户部核算出的用额却不大,右相会为了这点银子,去动祭台”
祭台自先帝继位,便未曾翻修,今年入冬,卞谈上报,说祭台年久失修,恐怕不雅,祁渊才下旨翻修祭台。祭台高耸,建的也就坚固,无非刷漆,更换木料一些小地方,户部最后只核算了三百两的用额。
“你的意思是?”经梅轻寒一说,祁澈疑惑的看向梅轻寒,梅轻寒想了想道“吕庭遇刺,或许与右相无关,右相只是某些人的靠山,还有,吕淳的信,是故意送给我们看的,他知晓有人盯着他”
说到这里,梅轻寒自己也豁然开朗,打开门对门外的侍女道“你们叫上眉竹和卫荨,去把从吕府带回来的文书搬过来”
祁澈披上披风,对梅轻寒道“搬去书房吧“
“不用,书房冷,而且,你得帮我一起找”祁澈点点头,回内室穿了衣服。“嗯,吕淳那边先别动,他后边或许还有大鱼”
“自然”
待一叠一叠的文书搬到卧房,梅轻寒轻呼一口气,对下人道“除了卫荨和眉竹都下去吧”
“你想找工部任命的文书”,祁澈捡起一叠文书,吹了吹灰,又扔了回去“有用的,恐怕都被人拿走了”
“无碍,我想总有漏的,不只是工部的,还有吏部,礼部任命的文书也一起找出来”
“啊,公子,这是大海捞针啊”卫荨看着满满的文书,小嘴都嘟了起来,眉竹倒是淡定的紧。
“你的薛大哥已经挑过一遍,你就耐心的找吧。对了,把刘启和顾川一起叫来,今晚大家都别想睡了”
卫荨一听薛云,开心的走到桌子旁,开始找文书。
祁澈挥手让你眉竹去叫两人,蹲下开始一份一份的看文书。待刘启两人到了,几人把有关的挑出来,放在一边,快凌晨时分才整理出文书。
卫荨他们把无用的文书收起,祁澈才让他们回去休息,看梅轻寒还在低头看文书,便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文书抽走“休息一会儿,起来再看,你中午再出门”
梅轻寒回了声“恩”顶着晕乎乎的脑子,走到内室,趴到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祁澈摇摇头,帮他脱去衣服鞋袜,放下内室的门帘,抱着他一起裹进被子中。
祁澈要上朝,才躺下,眉竹就在外面轻声敲门“王爷,快卯时了,是否要起身”
祁澈没有出声,轻轻掀开被子,想让梅轻寒再休息一会儿。不想被子才动,梅轻寒便醒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几时了“
“才卯时,再睡会儿,我让眉竹唤你起来”,说着为梅轻寒压了压被子下了床。
梅轻寒一听卯时,也从被子里爬了起来“不行,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今日必须去一趟刑部和工部”
“无妨,我今日无事,和你一起去”
“不,如果我的猜测正确,你得帮我去一趟祭台”
祁澈深吸一口气,坐回床上将梅轻寒抱进怀里,“对不起”
梅轻寒拍拍他的背,笑道“说什么对不起,快洗漱了去上朝”
☆、初露头角
洗漱后,梅轻寒便开始把整理好的文书一件一件的过目,连卫荨端来的早饭都没有动。
早朝到了一半,祁渊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折,将奏折回手交给一旁的柯安,对底下的大臣道“天启和鲜于已经在筹备军需,一战在所难免,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韦喻方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老臣愿前往杀敌”,话音未毕,郑故就抢先一步说“皇上,臣觉得未毕,天寒地冻,不宜出兵。边境连日大雪,想天启和鲜于也不会冒然在此时出兵”
韦喻方怒哼一声,急道“皇上,未毕?天启位靠北方,擅长雪中作战。其境内连年丰收,物资丰厚,如今的局势,一旦发难,恐应付不及”韦喻方久经沙场,花白的胡子遮不住脸上的怒色,眼睛死死的瞪着郑故。
祁渊故作思考,然后抬头反问祁澈“皇弟,你与两国交战多次,你觉得呢?”
“臣弟觉得右相所说极是,今年雪下的晚,淆关、峒关、勿城、羽西这些关口大雪封山,极难翻越。碧口雪小,但是鲜于士兵居于西边草原,不擅雪地行走,物资供给困难。两国贮备物资,以防万一,必定会入春雪化之后才起兵”
“王爷,你……”
“将军无需担心,以现在的天象,必定还会降雪,耗时耗力,天启和鲜于必不会在此时起兵。”
祁澈如此说,韦喻方即便吹胡子瞪眼也没用。祁渊点点头道“既然皇帝和右相都如此说,那就储备军需,一旦有异动,便出兵迎战”
下朝后,祁澈去了书房,和祁渊说了会儿话,将梅轻寒调查的讲与祁渊,祁渊沉声道“我现在是被困的鸽子,身边无可用之人,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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