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只闭着眼求饶。萧谅见了,心有不忍,便道:“你莫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的。”
那侍卫抢过老头的包袱搜查了一番,又禀道:“他包袱里都是草药,莫不是为越王殿下救治的太医?”
萧谅摇头道:“胡说。他若是太医,怎会不遵皇命,连夜潜逃?何况宫里哪个太医是本王不认识的?”
那老头听了,却是睁开眼,仔细看了萧谅好一会儿。萧谅觉得奇怪,便问道:“老人家,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最好坦白告诉本王,若只是普通百姓,本王定不会为难。”
那老头充耳不闻,反而继续打量萧谅。侍卫看得不耐,呵斥道:“岂有此理!你这老头,怎可对秦王殿下无礼!”
萧谅说道:“也罢了,我们赶路要紧,想来他如此老迈,也不会是刺客,由他去吧。”
那老头却是跪下说道:“秦王!您是秦王?”
萧谅奇怪道:“本王确实是秦王,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老朽章怀民,参加小主人!”
萧谅听了,险些从马车上跌落下来,天下无如此巧合之事,怎会在此处见到章怀民!
第48章 第 48 章
萧谅看着眼前的章怀民,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多做交谈,便让人护送他到城里的客栈歇息,又命令两个侍卫保护。
他低声对章怀民说道:“你先歇在客栈几日,等本王过几日前去寻你。”
章怀民点了点头,便跟着两个侍卫走了。萧谅随即命人赶快跟上,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见有人快马而来。身边的侍卫认出他是蒙可,便由他带路前往萧谦静养之处。
据蒙可交代,萧谦每睡七日就该醒来,刚才被喂药吐血后,现在陷入状况,就难以判断何时能醒。季澜听他所言,似乎颇为诧异,只定定看了萧诀一眼,也不发话。
萧谅带来的太医,为萧谦诊治后,说脉象有缓和之兆,要等过了今晚,明天再看情况。
萧诀大急:“大哥都吐了这么多血,你还说什么等明天!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季澜劝道:“齐王稍安勿躁,微臣也认为可以再等一晚,今天大家也折腾了一宿,还是先收拾安歇再说。”
萧谅说道:“五哥,你着急也是无用,还是再等一等吧。”
萧诀随命人重新收拾一番,又让侍卫把整个宅院守得水泄不通,遣人搬了藤床摆放在萧谦房里,自己便与他同室而眠。
季澜让余下的侍卫把尸体都抬到远处埋了,又打扫了两间客房,这才和萧谅各自歇下。
第二天清早,萧谦仍是不醒,只是迷迷糊糊的睡着,惹得萧诀着急,几乎是上蹿下跳。季澜摇了摇头,边拉他到一旁的小屋详谈。
他问道:“齐王,表哥问你一句实话,你当真担忧越王的病情吗?”
萧诀见他问得奇怪,便说道:“表哥,都什么时候了?你看我是在演戏不成?”
季澜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对越王下毒?”
萧诀苦笑:“我知道,可我却没办法为大哥报仇。”
季澜说道:“这不是你授意的?”
萧诀道:“表哥,何以认定这是我的意思?”
季澜叹气说道:“实不相瞒,越王所中之毒,出自折花。”
萧诀自从那日听到季淑妃所言,便猜到萧谦的毒十有八九是出自折花。折花专司暗杀,所用之毒物几乎无解。所以他心里才格外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萧诀看着季澜,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与萧谦之事,便说道:“表哥,我对大哥的关心是真是假,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季澜说道:“不是表哥不相信你,着实是你对越王的关心太过,反倒显得不真实。”
萧诀听了,又不好辩驳,又不敢直接坦白,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季澜以为自己说中,又接着道:“表哥不妨直接说与你听,越王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此毒名唤锁情关,乃是半蛊半毒之邪物。”
萧诀闻言,便问道:“怎么个邪法?表哥你快说!”
季澜说道:“此蛊先时下到宿主体内并无大碍,但宿主若与人有了肌肤之亲,便会触动蛊毒。暂时也不会发作,若无蛊引刺激,便会慢慢侵入肺腑,让人衰竭而亡。而与宿主有情之人,在他死后,也会慢慢忘记与之的旧情。故而,此蛊名唤锁情关。”
萧诀急得冒汗,说道:“所以,大哥并不是在江南中毒,他在出宫之前已经中了蛊毒?”
季澜说道:“我一开始听说他的症状,便起了疑心。本以为是沈天尧深谋远虑,借着沈灵姣对越王下蛊。沈灵姣死后,越王下江南查账本,惹得他不快,这才痛下杀手。毕竟锁情关之蛊毒虽然属折花的暗杀密招,但也做收银买卖的生意。以沈天妖的财力,并不是不可能。我离京之前,曾经偷偷潜入祖父的房中,偷看账册,发现沈天尧与折花并无生意往来。”
当日萧谅担忧萧谦之病,寝食难安,季澜心中生疑,这才偷入季朗风房中查账本。此时,他决计是不会对萧诀坦诚其中关系。
季澜接着说道:“锁情关的蛊毒,只有两枚,珍贵得很。折花若无售出,定是娘娘下令才会用上。我转念一想,折花是娘娘和祖父一手创立,现在局势不明,娘娘定然不会无故对越王下手。我以为是你忌惮越王娶了沈灵姣,有了沈家一半财力,这才痛下杀手。”
萧诀摇头说道:“现在你已知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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