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恬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都懒得出言指点了,反正江迁也不会接受,既然如此,她也乐得清闲,顺便也可以看看,而对这么不给力的演技,冯铭到底会做出什么的选择来。
“看来大家都在等着看冯铭的态度,该不会让江迁演这个角色是冯铭执意而为的吧?”秦子寒托腮看着眼前的情景问。
“你猜对了,高赋并不同意,不过冯铭态度很坚决。”纪重华压低了声音。
果然,台上的冯铭一脸的为难,犹豫了再三,还是喊停了:“嗯,江迁,你这一幕表现得还不错,不过还是有改进的空间。毕竟华家小少爷就是从这一幕开始,从温室花朵转变向了更为坚韧的男人。所以,他看到父亲选择自焚,并不仅有害怕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感悟了人性灰暗面之后的成长。你也要表达出他这样的情绪。”
“成长什么的都是属于内心戏,如果要表现出来不是显得过于浮夸了吗?我是经过考虑之后,才这样演的。”江迁觉得很委屈。
“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很好的,当然,从大众审美和戏剧张力来说,如果能将这样的情绪展现出来,应该会更好一点,你可以尝试一下。”冯铭劝慰道。
秦子寒看着冯铭耐心地哄着江迁,低声回道:“其实冯铭也算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至少他也摸准了江迁的性格。”
第50章 第四十八章:光影的舞台(六)
“高赋选他当继任社长,也总有他的道理。”纪重华道,为了不影响台上的排练,两人说话都压低了声音,因此为了听清彼此的言语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自觉地也就凑近了一些。
江迁犹豫了数秒,到底还是让步了:“好吧!虽然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但是我可以再试一次。”
冯铭暗自松了一口气,于是一群人又再次把这一幕演了一遍,江迁看着站在高处的“父亲”:“父亲,你还有我和姐姐,你不需要走到这一步的!你快出来,凡事我们都可以再从长计议的。”
方宥扬站在高阶上,睥睨着“自家的儿子”:“没用的……没用的……完了……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似是完全听不到儿子的话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低声喃语,双目也很空洞。
“父亲……”江迁准备冲上高阶,却被汹涌地火舌挡住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宥扬转身平静地走入那一片炫目的火海之中,消失了踪影。
再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一声声地呼喊也再唤不回父亲的任何回音,江迁站在阶下,怔然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肖恬站在台侧,忍不住低声与陈芷萱耳语:“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视力不好,我怎么觉得他两遍演的全一样啊!方宥扬演的到底是他爹还是路人甲,看到自家爹要自杀,他这反应也够平淡的啊!剧本里难道写的是他是养子?”
“反正高赋也在,冯铭不可能再放他轻易过关。”陈芷萱显然也很赞同肖恬的观点,在她看来江迁的表演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小段独白之后,这一段戏又算是排完了,冯铭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才走向江迁:“江迁,这次的确有点进步,不过显然还可以再把情绪加重一些。毕竟你的父亲即将要自杀,你的反应肯定会更为激烈一点。”
“还要怎么激烈啊!他是自焚,整个屋子都已经着火了,我难道还要冲进去把他拖出来啊?要不,你把剧本改一改,比如他吃药自杀,我还能冲过去抢抢药瓶之类的。”江迁一脸的无辜,摊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秦子寒侧眸遥遥看向高赋:“这次他大概是搞不定江迁了吧,高赋会出面?”
“嗯,他们自有分寸不用担心。”纪重华安抚道,“高赋也还没到出面的时候。”
冯铭用力按了按隐隐跳动的太阳穴,道:“好吧,这一幕的确有商榷的余地,我们换下一幕。曾远航自国外归来,重遇唐家小少爷。”
曾远航正是本次话剧男主角的名字,他相识江迁和肖恬所扮演的唐家姐弟与幼年,后来留学英国;对于唐家小少爷——唐霖而言,他是亦师亦友亦兄长的存在,多年未见,再重逢曾远航风光依旧更甚从前;而唐家姐弟已沦落为一般的小商贾,为此这场重逢的戏码沾染了重重的矛盾情绪。
“可是社长,钟学长这两天都来不了,这一幕要怎么排啊!”江迁的目光突然转向了台下,“不然就让纪学长代钟学长试排一下这一段吧!”
冯铭看向纪重华的眼中满是无奈与请求,“纪学长,这个剧本你也比较熟悉,不然上来帮我们客串一把吧!”
纪重华当然看得出冯铭的尴尬状态,于是轻拍了拍秦子寒的肩道:“我去帮他一把。”
“放心,我不会在剧场里乱闯的。”秦子寒误以为纪重华是担心在他离开观众席后,自己会到处乱转,因此做出了保证。
“我知道你不会。”纪重华说完,便上了台,两人都没发现彼此低语的模样落在江迁的眼底,令他更加不快。
直到纪重华走上台,江迁的表情才收敛了一些。这一幕是唐霖搬着大撂的丝绸从闹市街头穿行而过,却因多天的连日劳作和炎热的天气而中暑晕倒在地,而救起他的人正是偶然路过的童年好友——曾远航。
“啊!”江迁搬着几个道具,突然娇呼一声,倒在了地上,纪重华缓步上前,将软倒的人,半扶半抱了起来,“你还好吗?醒醒。”
“唔……”江迁嘤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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