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的事你知道了吧?”
玉白堂不紧不徐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也没看江龙,一门心思的专注着手里的茶艺,洗茶、闻香。
“你那同学,呼伦跑了,听说去了香港。”江龙放下茶杯又看了眼玉白堂继续说:“漕帮是百年大帮,一直管着锦城水路道场,没想到他茶马帮走马贩茶的少主居然走水路逃了。茶马帮这事也算是漕帮这几年做的唯一大事,那么多人思前想后就是为了斩草除根,不留余患。小堂你明白我的意思。”
玉白堂抬眼挑眉:“你的意思是,我放走了呼伦?”
“我的意思是,这些日子码头走货的除了上瑶徐家、连家、就你们玉家。,其他两家一家卖烟土一家搞枪火,都和漕帮打断骨头连着筋,玉家那么大一艘船就运个丝绸玉件别说藏个人,就是十个呼伦也藏得下。”
“江堂主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呵,这是且不说与玉家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请江堂主拿着证据,才好对簿公堂。”
“小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能查到你与呼雅见面的事,明正明响也能查到。这事是跟玉家没关系,不过你姓玉,有了事儿,别人就认着你是玉家人。今儿我来就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见着江龙义正言辞的模样白玉堂心中百般感慨千丝纠结只化作一声叹息,他低语回答:“没有为什么,不过是还个人情罢了。”
“这个我不信,若说是人情,你犯不着叫呼雅带着那么多钱财离开。你就那么喜欢那丫头片子,为了他得罪漕帮?”江龙忽高忽低的音量宣示着他对小白为了一个女人,让他左右为难而不满。
有人索性破罐子破摔:“既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怎么不关的的事,你是我什么人?”江龙激烈地反驳,而后又一脸晦暗地轻轻地吐了句:“你怎么说就真是伤我的心了,小堂。”
“我是你什么人?”
玉白堂话不及落音江龙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到:“你是我兄弟,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亲人。”那是不容置疑地坚决而诚意。
“哥,你喜欢男人?”玉白堂相问,说出这段时间的疑问与困惑。
江龙撇开玉白堂的对视,难道我和蒋延的事他知道了?不知是何原由,江龙选择了否认:“别瞎说,怎么可能。”说着说着,将手从他手背上移开,随着还有话题,他说:“我把看见你和呼伦有过接触的线人做了,你放心,明响绝对查不到你。”说完,他心里又补了句:小堂你不知道为了你,我第一次做背叛漕帮的事。不过既然是你,要我的命又如何。
玉白堂并没有注意听他后面说的话,他在意的是江龙居然没有承认他与蒋延的事,这不像他一向敢做敢当的性子,难道是怕自己去找蒋延麻烦,他居然为了个外人与自己生分!
玉白堂心中冷笑,面上只冷清地答了句:“哦,明白了。”
他这个态度不免让江龙心寒,自己左右忙活欺上瞒下就只得了这句,他江龙若对人好也不图一个谢字,何况是他在意的人。江龙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句,小堂不在自己身边这些年到底是变了。
在各自猜忌中,两人第一次不欢而散。
在玉白堂得知江龙外面的姘头是蒋延后,他的心里似乎闯进一只刺猬,被扎得千疮百孔,透不过气来,夜里睁着眼躺了一晚。
第二天在学校他偶然地和呼雅说了句她喜欢的香水需得等几天从香港那边运转过来,黄浦港口被军阀戒严,连锦城的大小水陆道场都受牵连,只进不出。呼雅很意外,她心中暗自爱慕的人居然能记着这些小事,意外的同时又加着几分欢喜,直说不碍事,劳烦记挂。
而后不出玉白堂所料,当天下午上课时呼雅就对他说呼伦有事找他。
呼雅一直节食,除了高兴的时候对着自己爱吃的就管不住性子,这一点和她一桌吃饭的呼伦自然知晓,随口问了句今儿是什么事让大小姐高兴?而呼雅还一直憋着,没人分享她的愉悦之情,于是将早上玉白堂的事高高兴兴地说了。
呼伦听后蹙眉若有所思,而后挑眉问到呼雅:“你们班长下午在学校?”
呼雅点头:“嗯,应该来的吧,下午有驾驶课,我有问他去不去,他说要去的。”
呼伦放下碗筷,往椅子上一躺,大大咧咧地说:“妹子,给哥带句话,让他下午四点在后校门隔壁巷巷口等着。”
“哥,你找白堂有什么事啊?”说实在的,呼雅还真不想她哥和她喜欢的人太过近乎,可能是女人的直觉,总觉得白堂与呼伦搭在一起准没好事。
“怎么,老爷子不在,哥的话也不听了?”呼伦在茶马帮的霸道谁不知道,连他亲妹妹都怕。
呼雅连连摇头:“没有,我帮哥转达就是了,哥,别生气。”
“没什么大事,就是生意上的事,你也别多问,放心,你哥我不为难你那心上人。”呼伦说得很随意。
呼雅闻言放心,又被说中心事,撩了句“哥,你胡说什么啊”人转身就跑了。
玉白堂四点出现在隔壁巷,生意人最看重个准时,他见四下无人,正失望之际忽见墙头翻身而下一人,如鹞子翻身平稳地落地。不是别人,正是茶马帮少帮主,呼图之子呼伦。双十年华,弱冠之期,若非少了几分运势,锦城日后必定有他的一分天下。他身上的气势丝毫不比江龙差,若说江龙是藏而不露,呼伦却是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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