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呆了一天,从楼上到楼下的姑娘们都问候了个遍才出来,摇著折扇打算去梅府会情人。刚出了门就看到一个穿著麻布的身影在前面低著头匆匆走过,手里拎著的篮子里放著很多香烛薄纸的。
和尚?!濮阳攸奇怪得看著那个身影,跟了上去。看著和尚提著那些东西回到了府里,濮阳攸就更好奇了。这又不是初一十五的,要这些东西做什麽。
法净提这篮子里的东西,走了几步想起以前在寺里师傅们会做著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开心的跳了一步把提著的东西抱进了怀里。有过路的仆人对著这个满脸笑意却径直走著的小和尚觉得好玩,回头看了眼谁知撞上了一人。
“少爷。。。”仆人有些惊慌。
“恩。”眼睛却看著前面的法净,“我问你你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吗?”
仆人老老实实的回答:“小师傅好像要去後花园的玲珑玉石边上。”
“他去那假山边上干什麽?”濮阳攸疑惑极了,那假山虽然好看,边上却空荡荡的没有什麽精致可言。就让这玲珑玉石越发显得冷豔孤寂了。
“回少爷的话,法净小师傅好像向厨房要了些斋菜,还搬了个矮桌。好像要祭拜什麽。”仆人不敢抬头看他。
濮阳攸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自己这离开半天,这和尚有不安分了,濮阳攸摸了摸胸口,里面有临走前徐娘给的戏春缘。
法净其实是想做个拜祭的地方,他在这院子里找了半天才发现这块好处。今天是四月初八,浴佛节。是佛主诞生的日子。以前都是在寺庙里过的,本以为可以赶回去,谁知道碰上这回事情。
早上他没发觉濮阳攸出去了,等打完坐。发现人已经不在了。他到省的清净,响拜结束後他便张罗著要自己给自己过节。当然不可能像在寺里那麽盛大,求的只是个心意。法净厚著脸子,去厨房求了斋菜。厨娘也爽快,答应了他。还帮他把自己那里的矮桌搬到了这里。
把买来的檀香插在了香炉里,摆上蒲团朝著西方就开始了礼拜。
先深拜,五体投地,然後是静坐。
濮阳攸开始还好奇得躲在老树後面看著,只看了没多久觉得实在没劲就离开了,也不可能再去梅家了。只得在府里逛起来,闲池边清莲许许的被风吹动,像是打了个 寒碜般,濮阳攸站在池边,半个脚悬著看,看著前面的小榭有些茫然。他忘记原来後花园的玲珑玉石後面的池边上原来还有一座小榭,仿佛这院子自己从来没仔细看 过般。
“攸,除了姐姐,你认真看过什麽吗?不,没有除了,包括姐姐你认真看过谁吗?”梅清云曾经这麽问过他,而他当时的回答是,当然自己认真的看过,包括他们的每寸肌肤。可梅清云笑了,什麽也没说,只是笑,笑得他毛毛的。
濮阳攸拼命得去回想,他想证明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梅香云所有的一切。他记得的,确实他记得。
回去的时候,濮阳攸忍不住还是回头去玲珑玉石旁看了看,居然人还在。
天上出了星星,今天的月透亮的让人淡然,洒了一身的月光在和尚的麻布粗衣上,濮阳攸有些怔然,算是惊豔於这月,这夜,这玲珑山,这坐禅人。心境澄清, 这样的法净让他有种怡静悠扬,翩然於尘世之外,似琉璃,若菩提,萧萧不落於纷纷绕绕之事。濮阳攸讪笑著开始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去信佛了。
法净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里却不见濮阳攸在,想来今天也不会回来了吧。进了里屋发现浴桶已然盛有热水,一探,温热恰当。
濮阳攸是去积香亭喝酒的,小酌几杯後,望著明月分外凄凉。让人备了酒菜送到他院子里,自己径直提著酒壶来到醉栏轩,到院门口的看了眼手里的酒壶,扔在一旁的石头,那落地的声音意外犀利,酒壶碎了成了几片,让人听著心慌。哈,也该是时间下手了。
推开院门,院里的花都收进了。只留依依飘来的余香,濮阳攸眼神飘向那扇被锁链套了一圈又一圈的大门,和尚没问过他却死死的盯著门瞧过。
他没有进去,本想站在房门口踟蹰一番,也装点良心不安。只是到了门口,听见里间隐约传来的水声,他叹了口气还是推门进去。前几天和尚洗澡都是他洗澡之 後,一个人看完月亮和尚也就洗好了。他没告诉和尚其实那个盆底的木塞是他在儿时想出的玩意,倒是和他聊了很多以前小时候的事情。香云没听完的,清云不想听 的。
濮阳攸走进里间,只有一支蜡烛滴著泪照著整室,他从来不会只点一支蜡烛,一个灯笼,在一个人的夜里。屏风後面没有了声音,濮阳 攸笑了笑,这戏春缘还真是好用的很。戏春缘春戏,迷离情离迷。转过屏风,这小和尚果然软绵绵的趴在浴盆的边缘。嘴里还间隙传出两三声低微的呻吟。戏春缘, 入水渗肤,媚药一绝,楼里是给不听话的姑娘用的。虽不激烈,淡如烟,但用此药一个月,贞洁烈女都会变yín_wádàng_fù。不过,这和尚,大约也用不了这麽多吧。
小和尚身体不能算稚嫩,沾了水的肌肤,还能看出平时有练武强身的痕迹。濮阳攸伸出手,在他的肩上摸了一把。紧实的肌肤竟惹的一片绯红。春夜里,水沾在身上吸了热气,有些凉,濮阳攸的手温让觉得很舒服,舒服得禁不住轻哼了一声。
濮阳攸喜欢敏感的身体,比如说眼前这个。青涩不矫揉造作的身体,也不吝啬得诉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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