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是笑得客气。
谢问天不耐烦地摸了摸额头,鼻子里哼哼著随便应了一声,看样子是昨晚睡得不太好。
他看了看桌上的早餐,眉头一皱,径直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魏九纳闷地看著他的背影,想不明白这小子又怎麽了。
三个人吃完早饭之後,魏小小就满脸别扭地先一步去读书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了笑著和他的章鱼叔叔说声拜拜。
魏九穿好正装,一出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萎靡不振的谢问天。
“怎麽了?”他拉著领带关切地低了头去问。
谢问天叹了口气,捂著脸的手指慢慢地松开,他抬头望著魏九,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好像发烧了,头有些晕。”
怪不得他的脸色有些发红,自己还以为他是因为昨晚的事害羞呢。
魏九失算而尴尬,知道这都是那一吻惹得祸,难怪自己好得那麽快,原来是把病传染给谢问天了。
他体贴地用手心摸了摸谢问天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我送你去医院瞧瞧吧。”
“不了,我今天有客人。上午九点有一场。”
谢问天站起来,扭了扭脖子,修长的身段绷得笔直。
“走了,九哥。”一提到工作,谢问天的嗓音里自然而然地又充满了激情。
他回头对魏九一笑,摆了摆手,不等对方的挽留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中午我接你吃饭。”
愣了一会儿之後,魏九赶紧冲到了门口对谢问天嚷嚷,对方只是笑了几声,并没有回应。
还真是个不好收拾的情人,魏九摸著门柱微微蹙起了眉。
但是转眼他就笑了,有挑战才有激情,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谢问天,爽朗豪放,还带著点独行侠的气质。
俗话说,邪不胜正,看来自己这个坏蛋,终归是要败在这个侠客手里的。
下楼叫了辆出租车,谢问天刚一坐上起心里就开始抱怨。
这该死的魏九,要不是昨晚他冒失地亲了自己,把病毒通过唾液传染了过来,自己怎麽会四肢发软头晕眼花。早知道有这样的状况,昨晚就不该一时嘴快给这混蛋留了个希望,现在可好,他好像是打定主意要缠上自己了。
还“中午接你吃饭”,真是的,这家夥还真以为自己和他就这麽王八对绿豆眼对眼了?
不过他早上炸的那个煎蛋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有多久没试过这样好好地吃顿早饭了,感觉还蛮温馨的,两大一小,就好像一个三口之家似的。
这念头一出现,谢问天赶紧摇了摇脑袋,三口之家?
爸爸,妈妈,还有儿子。那他和魏九到底谁是爸爸,谁是妈妈呢?
“呸,谁要当妈妈,我可是爸爸。”
他蹭到车窗边,微笑著看了眼外面清新的晨景,有些昏沈的头脑里奇怪地升腾起一丝温暖。
出租车司机透过後视镜看到了谢问天脸上诡异的笑容,也听到了他那句奇怪的话。
这年头,脑子不好使地也知道叫text了。司机大叔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回到办公室,谢问天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和他预约的客人已经先一步到了。
那位客人一头鸡冠红,戴著副墨镜,左耳吊著一串巨大的耳环,穿著紧身皮衣,脚蹬长靴,好像他才是调教师似的。
谢问天有些烦躁地看著眼前这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男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对方到底是谁。
“您就是和我预约的eric先生?”
鸡冠头一听谢问天这麽问立即夸张地笑了起来。
“叫人家阿酷就好得拉~问天,你工作时间还是那麽严肃耶~”
鸡冠头取下墨镜,一双涂抹得浓墨重彩的眼冲他眨了眨,暗示著什麽。
谢问天吃惊地看著这个鸡冠头,恍然大悟。
“郑酷!你回来了?”
比起谢问天bi的特性来,郑酷可以算是个纯gay了,而且还是有点c那种。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到处去勾引男人,这一点上,似乎和魏九有些象。谢问天觉得头更疼了。
谢问天替他泡了杯茶,也没带他去调教室,两人就在办公室里开始闲话家常了。
“我以为你在外国泡到好男人,所以都不回来了。”
“哦呵呵~”
郑酷捂著嘴哈哈一笑,狐媚似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几年不见,愈发成熟稳健的谢问天。
“要是当初你接受了人家的告白,人家才不去外国钓男人呢~”
“我都搞不清你的具体属性,怎麽接受嘛?”
“讨厌,说话还是那麽毒舌。”郑酷把墨镜戴回去,一口茶差点没喷到谢问天身上。
他擦擦嘴,端正地坐了,继续说道,“好了,不是回来和你吵嘴的。我这次回来可是有工作的哦。”
“噢?什麽工作?”
谢问天知道郑酷的拿手好戏是摄影,不过自己似乎和摄影扯不上什麽关系,而以他的话看来,找自己肯定不是为了叙旧。
郑酷故做神秘地站起来,看了看这间外表朴素的办公室,然後把目光落到了大门紧闭的调教室。
“我受美国的著名同志杂志《t恋曲’,我就认识你这麽个调教专家,所以当然是来找你帮忙的咯,哦呵呵~~”
东方??恋曲?
听上去很美,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麻烦自己?
谢问天抬头看了眼笑得张狂的郑酷,深感自己又得劳心费力地被这个可怕的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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