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光是放在那上方的位置,都有些抖。
有种错觉,只要一揭开它,哑伯便会没了……
那个从小照顾着他的人,
那个给他关爱,若父亲一样待他的人,
施子一下子竟有些犹豫不定了,心里纠结万分。
白雩像是明白了什么,抬着手按了上来,抚住他的,指间有些力道,牢牢地将其握住,那眼神似乎再说,你若不忍心就别看了。
“他总该要知道的。”柳鎏扫了他们一眼,寒着脸望着,话有些冷,语气里带着点宿命的味道,还有些别的意味。
施子垂下了头,脸色惨白。
哑伯是为了他的病,而特意跑去黄山烧香,如今……
“我来……”青梓起身,白皙修长的手拨弄着那木匣子的暗锁,顿了一下,偏着头有些担忧的望一眼施子,“不就是一破玩意儿么,里面总不能装进一个人吧。”
匣子打开了,一股淡淡的腥甜从鼻子里一直冲进喉里。
一双破破烂烂的布鞋,
边缘都有些磨损了,很薄似乎随时都会要破出个洞一般。
一件灰色的粗外褂,残缺着,有零星一点的血迹,煞是碍眼。
木匣子最里面,有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玉佩,却不是玉质的,闻着又一股檀木香,上面刻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了。
一股酸涩的液体冲了上来,眼也润了,施子咬着牙,死死盯着桌上那一堆的物什,不作声。
这是哑伯随身携带的东西,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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