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微弱的灯光下侧颜唯美,梳着马尾的辫子,一双澄澈的眼睛炯炯有神,眼角微微上翘,便是传说的丹凤眼。两侧脸颊有些许的婴儿肥却装点的恰到好处,她侧着身子把头稍稍探出了桌子,好像外面有人接应一样,女孩伸手做一个“ok”的手势,一把拉住安安,小安安还没晃过神来,就被拉了出来,女孩边跑边说:“走,去占地盘,天翔哥哥去那边找我们了。”
安安早就已经没心思玩游戏了,痴到被支配,女孩拽着他,他便随着她走,两个人在酒店桌椅和大人间穿梭着,安安的长衫大褂随着奔跑也飞了起来,旁边端菜的服务生险些踩到,饭堂里充斥着两个孩子的笑声。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努力的向前奔跑,安安看着女孩飞散的头发,几次都飘到他的脸上,弄得鼻子痒痒的,跑着打了个喷嚏,沾到了路过的菜盘里。早已顾不得这么多了,眼前大事只有一桩,抓紧时间占领大本营,反客为主才是真理。大个子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嬉笑声,自己回头时把拳头握紧狠狠的在胸前甩了一下,希望模仿出电视剧里运筹帷幄的人懊悔时的样子,然后顾不得耍帅,径直飞奔追去。
小孩子凭借体型优势穿梭于桌椅人群之间,飞快跑出饭店,来到大树面前,女孩把他的手放到大树上,气喘吁吁地对他说:“等天翔哥哥一过来,和我一起喊‘成王败寇’,记住没有。”
他点了点头,大有一副接到“向我开炮”命令的气势,旁边被抓到后在一旁观战的聪聪抛出了大大的白眼。
天翔因为几次被前面的敬酒的大人挡路和端菜的服务员借光而不得已放慢了速度,让他在短短不足50米的距离跑了将近3分钟,他刚跑出饭堂,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成王败寇”直穿入耳,周围几个开局不到5分钟就被抓住的孩子也赶过来一起欢呼,天翔哥哥走了过来,摸摸女孩的头:漪漪,这次你赢了。
安安心里沉了一下,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共患难的女孩叫什么,可这个大个子却能摸着她的头喊出他的名字,年长就是好,长大真的是可以做任何事的资本,包括耍流氓。
大家都欢呼起来,小孩子就是这样,游戏时角色分明,结束后无论谁取得胜利都可以很开心的欢呼,一时输赢也变得那么索然无味,只是游戏带给了快乐,便值得欢呼雀跃。可大人的世界里,别人的胜利永远都是自己的一败涂地,远没有自己的成功让人心旷神怡。
人群里,天翔主动走向安安,俯身理了理他已经歪了的衣领:“赵翼安吧,我叫南天翔,你好啊。”他伸出了手,安安礼貌性的握了一下。
很好听的名字,南天翔,安安也一直想要一个好听大气的名字,可在自己多次起名实验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赵匡胤,赵这个姓应该起不出什么大气的名字。
江漪在旁边弄了弄自己的马尾辫,拉着安安的胳膊:“天翔哥哥可厉害了,我妈妈说他在学校里是那叫,那个,就是尖子生,而且他还会弹吉他,会跳芭蕾舞……”
“是街舞!”南天翔无奈的说着。
安安看着江漪,便出言打断的说着:“我也会很多,我会说好多段相声,我还会唱戏,我还会一些评书……”这些都是江漪从来没听过的东西。南天翔也看着安安,这个小子侃侃而谈的样子也是这么天真可爱,小孩子就是有优势,哪怕是在炫耀都可以是天真可爱,那些贬义的词语都是留给成年人用的。
旁边聪聪过来拽着他的大褂袖子,“该走了,回去吧。”安安拉回了袖子说:“等一下。”
聪聪在一旁嘟囔着:“每次都是,不来也是你,不走也是你。”
有一个小胖子走过来靠近聪聪:“你怎么不高兴啊。”
“起开,别烦我。”说着自己走回了饭店。
人群里,江漪等着赵翼安说完他满身才华,然后才痴痴说:“我叫江漪,江是长江的江,漪是涟漪的漪,今年5岁了。”
妈妈从饭店里出来,笑着玩下腰:“松开人家女孩子的手吧,咱们该走了。”安安不好意思的抿了一下嘴,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他好像始终都抓着她的手没松开,妈妈拉着他走回饭堂,安安想临走时和江漪道别,还是犹豫了一下,顿了脚步,妈妈俯视着他:“安安,怎么了?”
“没,没什么事。鞋子松了一下,咱们走吧。”
春寒料峭,妈妈特意给他围上了围脖。在初春的日子里,安安总是穿着薄棉服,小孩子穿上棉服总是显得臃肿不堪,却天真可爱。妈妈正在和爸爸一起收拾随身物品,喝多的爸爸连bp机都差点忘在椅子上,妈妈想等着这个已经烂醉如泥的男人穿好那件已经拿倒的衣服。可安安却已经鼓起了勇气想出去和他们,不,应该是她道别一下,用力拉扯着妈妈的手臂,妈妈却以为他心急想回家,便一再的安慰他:“安安不急,在等一下。”
等爸爸穿好衣服,妈妈扶着他走出饭店时,满心欢喜的安安却发现门口早已没有了人影,北风呼啸的无情吹掉了树上新发的嫩芽,正如此时的心里,冷的一片寂静。
安安回来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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