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邀请,到时希望大哥你能去。”
“师容希望我去萧家的宴会?”李沉舟重复了一句。
柳随风点头,“如果受邀的是秦淮商会,大哥你不去不妥。”
李沉舟顿了顿,点点头,“知道了。”
柳随风欠身道:“大哥早些休息。”转身走了出去。
李沉舟看了柳随风的背影一眼,将半盅凉茶灌下。茶水冰凉,侵袭全身。书房的门阖上之后,李沉舟才将手放下,从肩至腕,酸胀刺痛。看来又要落雨了……
莫艳霞站在门廊里吸完了一支烟,还没见到柳随风出来。她抱肘等了一会儿,又叉着腰踱了一会儿,修过的眉毛越蹙越紧。她知道柳随风眼里根本没她,柳随风眼里只有第一李沉舟,第二赵师容。这两个人中,李沉舟又处于更加重要的位置上。若不是柳随风从未表示出龙阳之好,帮主又一向只跟女人出双入对,她几乎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想到这儿,莫艳霞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她居然把心担到帮主身上去了……赵姊似乎更符合条件不是吗?可是柳随风却又对赵姊恭敬有礼,看不出别的意思来。
天色暗了,她深吸一口雨后湿润的空气,转身进屋。那个徒有其表的兆秋息还在装模作样地看报纸,真是要多奶油要多奶油!
莫艳霞用手指理一理长发,正思量着要不要补一下妆,再去喷一喷漱口水,那边书房的门就开了,一身青衫的柳随风走了出来。
莫艳霞登时忘了补妆和漱口水,快步迎上,道:“总管……”真是遗憾,她只能称呼他为总管。
柳随风只是随便看了她一眼,目光投向沙发上的兆秋息,“你来一下。”然后撇开莫艳霞,径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兆秋息有点幸灾乐祸地丢下报纸,偷偷看了眼莫艳霞毫不掩饰的失望,然后快步跟上柳随风。进入另一个门时,他不经意地转身,发现莫艳霞还站在原地,白色的身影看上去无比落寞。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忽然想起书房那头的李沉舟,登时叹息专为迷茫。门关上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跟莫艳霞该有那么一丝心有戚戚。
☆、三凤凰
兆秋息关上门,面对柳随风。柳随风不过略略扫了他一眼,兆秋息立即心领神会,低头轻咳一声,道:“下午帮主没去首都大戏院,倒是到城南石婆婆巷一个孤老婆子的馄饨摊吃馄饨去了,还跟那老太婆回了家,在那个院里坐到我去接他。”
柳随风问:“吃馄饨?……什么样的老太婆?”
“一个普通的老太婆,八成就是卖馄饨为生的,跟帮主倒是很熟,看来帮主经常照顾她的生意。”兆秋息眼前掠过那个破陋小院的场景,微微恍了恍神。
柳随风几乎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怎么,你也被老太婆的馄饨迷住了?”眼梢一勾,嘴角浮起一丝似笑非笑。
兆秋息觳觫一惊,脊背升起一股寒气。柳随风的眼线简直随处不在,而且对他也不甚放心。这意味着什么?
兆秋息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努力涨的通红,且摆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那,那家馄饨确实不错……”
墙上的壁灯灯光微弱,影绰地映出两人的身影。柳随风放柔声音,道:“那你跟大哥吃馄饨的时候,你们说了些什么?”
兆秋息老实摇头,“没有,帮主就跟那老婆子扯了些闲话。”
柳随风低头沉思了半晌,背着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者他本就故意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兆秋息后背上的寒气犹在,全神贯注地等待柳随风下面的动作。他忽然生出一个感觉,就是柳随风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跟李沉舟当面摊牌,一决雌雄,而这很可能不仅仅是为了秦淮商会的领头人的归属。肯定还有他还不知道的原因,而正是这个原因,让这一对曾经并肩战斗的好兄弟罅隙渐生,进而渐行渐远。这个原因,又肯定跟两人都密切相关,那么……
“你在想什么?”
兆秋息猛地抿嘴,这次是真的涨红了面孔,紧张地冲着柳随风直眨眼。他本就生得俊秀,这下子又添上憨态,柳随风看了看他,啜唇一笑,“秋息啊,幸亏我不是女人,否则我怕是抵挡不住你连番的可爱神态啊。”
兆秋息自然不会真的把这话当成夸奖,他挤出一丝苦笑,道:“女人也未必对我有意,譬如外面的那一位,就从不正眼看我。”
柳随风挑眉道:“你对莫艳霞有兴趣?”
“没有没有,我就举个例子。”兆秋息连连摆手。
这时石英钟响了起来,“铛铛”地发出悠沉的回响。柳随风一掸长衫,“算了,到点吃饭,你也跟来一起吧。”说罢举步往外走。
兆秋息先行一步赶去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时,柳随风漫不经心地问:“我好像从没看过你有什么女朋友?”
兆秋息讪笑一声:“没遇到中意的。”
“哦?……那你中意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不是莫艳霞那样的话。”
前方,莫艳霞已经脱了西装外套,端着个盘子从饭厅走出。她看见柳随风,脸上一亮,快步朝他们走来。
兆秋息眼前浮过一个穿白衫人的身影,在莫艳霞走近之前,他笑了笑,回答道:“我喜欢沉静的女人。”
莫艳霞的高跟鞋犹如踏着鼓点,“嗒嗒”而来。“总管,马上开饭?”
柳随风冲她微微一笑。对于听话的女人,柳随风向来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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