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掉衣服上的所有钮扣,直接把上衣脱掉,露出底下精壮的身体。
辛朗忍不住偷咽了一下口水。
「衣服呢?呆着干嘛?」陈堂哥心情非常不好,皱着眉头瞪辛朗。呆着干啥?还不给他拿一套衣服来。
「呃……」辛朗回过神,慌张地从沙发背上抄起一件花花衬衣丢给陈堂哥。
陈堂哥提起衣服嗅了嗅,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有多久没洗衣服了?」
「嘿嘿……自从你上次来过後就没有了,谁让你都不帮我洗呢。」辛朗嘿嘿笑着。
「滚你的,我又不是你的工人。」虽然这样说,陈堂哥还是换上了衬衣,只是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衬衣配着警服的裤子怪怪的。陈堂哥又脱下了长裤,露出一双白滑的美腿,紧致的内裤包裹着他略翘的臀部,低着头叫唤辛朗:「借我多一条牛仔裤来。」
辛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觉得某部位有点忍忍的涨大,一分心自然听不到陈堂哥在说甚麽了。
「唷,我哥的身体好看麽?」陈云凑过去,阴阳怪气的说。
「好……」辛朗下意识回答,但很快清醒过来,警惕地瞪着陈云:「关你甚麽事?」
「你们在说甚麽,裤呢?」陈堂哥叉着腰,双腿分开很有气势地打断两人的对话,他现在非常不好,辛朗还磨磨叽叽的,真的令人烦躁。
「我去给你拿!」辛朗连爬带滚的冲回自己房内。
「他干嘛了?」陈堂哥很迷惑,他是凶了点,但不至於把辛朗吓成这样吧?他的胆子有那麽小吗?
「他在忏悔。」陈云一板一眼的答。
「甚麽?」陈堂哥更迷惑了。
陈云闭嘴,不再说甚麽。内心就在咕噜,难怪辛朗老是迁就堂哥,原来一早就喜欢上堂哥了。
──怎麽陈家出了他一个基佬,现在貌似又有另一个要被拐弯了……
「怪人。」陈堂哥也不探究了,自顾自在辛朗茶几上一堆空的啤酒罐中摸出一罐未开的,啪的一声打开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裤子。」辛朗把裤子丢给陈堂哥,看着他白花花的双脚,忍不住说:「有人在的话,还是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这样乱脱衣服像甚麽话。」
「怎麽啦?都是男人,有甚麽奇怪的?」陈堂哥很纳闷地穿上裤子。
「给别人看到,不好。」辛朗特意地瞥了陈云一眼。
「是啊,要是家人还算了,给‘外人’看到多奇怪啊。」陈云故意重音强调‘外人’两个字,暗讽辛朗才是最不应该偷看的人。
「……」怎麽他老是忘了这个小魔星的牙尖嘴利,就算他今天表现比较乖也不能掉以轻心啊!辛朗後悔。
「你们都怪怪的。」陈堂哥撇嘴,拎起陈云:「我们回去再跟你算帐。」
「不要啊,哥!」陈云苦了脸。
辛朗突然乐了:「快走快走,要好好教训你的弟弟啊。」
陈云瞪了他一眼。
「还敢瞪辛哥!?你真是越来越顽皮了!」陈堂哥几乎要被气疯,拎着陈云的衣领就扯着走,顺便拿走了辛朗的车匙,对着他晃了晃:「车借来吧,帮我把警车和警服还回去啊!谢了。」
「……喂,你……」辛朗想要追出去,但门已经‘呯’一声关上了。
「……你忘记我现在是‘重伤’病患吗?怎麽帮你去还啊……」辛朗苦笑,叹了一口气,还是拨了电话让小弟过来开走。
*
自从看过新闻後,狄耿就处於一种极度不安之中。
他可不认为花柳泉和罗伯臣那家伙会这麽有义气不把他供出去,虽然他自问已经处理乾净,警方想查他也不会找到证据。
只是内心依然不安,焦急地把所有细节都想了一遍,深怕有甚麽地方遗留了没有处理掉证据而露出破绽。
‘叮当’门铃响起。
狄耿吓了一跳,整个人绷紧着,走到门前叫道:「谁?」
「狄哥……是我……」华少灰沉沉的声音传来。
狄耿皱起眉头,这家伙在这要命的时期来干甚麽?
──不过谁知道花柳泉会不会翻身,还是不要把关系弄僵吧。
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调整了表情,和悦地慢慢地打开着门说:「华弟啊,怎麽这时候……啊!」门还没打开,他已经迎来了一棍重击!
狄耿狼狈地摀着头,气急败坏的骂:「你老母!……」
「兄弟,上!不要放过这个二五仔!」一个人一声高叫,顿时五根木棍齐下,乱棍打着狄耿。
「住手!你们干甚麽?」狄耿闪避着,一手抓着其中一根,但很快便被另一人在手上敲了一棍,吃痛地缩了手。
华少站在一旁看着,表情挣扎。
「华弟哥,你不会是还在顾念旧情吧?」先动手的那一位停下手,嘲弄地看着他:「你想想林爷﹑想想我们那几个死去的兄弟!想想莫仔!」
「怎麽会呢?」华少一咬牙,加入战团。
狄耿很快便被砸得头破血流,尽管他放了狠话,又动之以情,但这一群受到被追捕刺激的人很快便打红了眼,到最後竟然开始疯狂的砸起来,直把木棍当成是鞭子一样抽狄耿。
狄耿没种的求饶,可是除了华少中间有停顿了一下,其他人都是不管不顾的疯狂地围殴他,嘴上魔怔的念着:「二五仔,让你出卖我们,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没有!」狄耿起初还能抵抗一下,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只能护着自己的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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