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今天从聚客楼带来了什么新消息吗?”柳然婷坐起身,将书放好,端起一杯茶。
“天府有人被凌迟了,听说是个伶人,有人说是去救西容国王子的,也有人说是为了杀西容国王子的。”
“哦,伶人,听说二皇子有断袖之好……看来确有其事啊。”他喝了口茶,静静的思考着。
“听说那伶人在西容和天朝交界的地方非常有名。”
“那片沙漠地带?”柳然婷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那伶人叫什么?”
“灵冰。”
柳然婷手中的杯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张阿丑看到那双妖媚迷人却又高深莫测的眼睛里竟有一丝泪光,柳然婷默
默蹲下身一片一片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
“公子?公子?”
“啊!”柳然婷被张阿丑的呼唤惊醒了,发现那些碎片已经割伤了自己的手。
“公子认识这位伶人?”张阿丑看到柳然婷受伤的手,立刻将他手中的碎片打掉,将伤口放进自己的嘴里。
柳然婷没有什么反映,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是一位故人……”
“公子还认识伶人?”张阿丑包扎好柳然婷的伤口说道。
“流亡时认识的……”柳然婷的眼睛里显然已经存不下泪水了,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是个很好的人,可惜
一生被情所困……”那声音空灵的不象他这个年纪该说的话。
张阿丑看到柳然婷的眼泪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胡乱的说道,“或许是同名而已,不是公子的那位故
人呢?”
“灵冰……怎么会错呢,这名字是我给他起的……不会错的,”柳然婷自言自语的走出了房间,眼神呆滞的看
向远方,渐渐出了院子,张阿丑连忙从房间里拿了见大衣跟了出来。
“灵动四方,冰冻千里……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凌迟……”柳然婷默默的向青河走去,这时的青河虽然已
经结冰,但那些花船依然停靠在岸边。
张阿丑在河边陪了柳然婷一夜,默默的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了一滴眼泪,直到清晨十分,柳然婷昏倒在地上,
张阿丑才抱了他回来,本以为是伤心过度,醒过来就没事了,却没想到,刚回到太守府,柳然婷竟发起高烧,
昏迷在了床上。
皇宫里,夜玄提了宝剑,一路上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人敢阻拦,就这样冲进了夜残的寝宫,大门洞开,夜
残没有慌张,看着提剑的兄长冷冷的说道:“为了那西容国王子,你要杀我?”
“你想害死他吗?”夜玄脸上气愤的有些走形。
“不知道从何时起,你开始喜欢男人,曾经你宠爱过宦官,玩弄过朝廷重臣家的子弟,从伶人馆以任何奇怪的
名义让他们来伺候你,这些我都不会说什么,只是现在你倾心的是我们的敌人!哥哥!”夜残叫了他哥哥,他
没有叫他皇兄而是叫他哥哥,那证明夜残还当他是自己的兄长,但他心中依然气愤。
“我有分寸,不用你来提醒!”夜玄将明晃晃的宝剑举了起来,“你知道吗?你差点害死蛇!”
“你在享受伐蛇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是在勾引你利用你吗?伐戈是个狠毒的人,不会因为有人挟持了他的儿子
就退缩的!”
“你的意思是,不论结果怎么样伐蛇都是死路一条?”
“对!我不在乎他死,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一起死!”夜残冰冷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夜玄那双由气愤变得平静的
眸子,“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讲,父皇凌迟了那伶人,都会对西容和天朝两国造成深远的影响,我怕他们以此为
借口对天朝不利。”
“我不管那么多,我不想让蛇死,我想让他活着……”夜玄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
“你不在乎皇位了吗?你不是一心想做个好皇帝吗?”
“是!我当然要做皇帝,而且会做个好皇帝!但我不希望蛇死!”
“你那么在乎他,还当着他的面和那个伶人亲昵!”
“我憎恨那伶人看他的眼神……”
“皇兄,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了当皇帝的资格!”
“哐啷”一声宝剑落在了地上,夜玄下意识的马上捡了起来说道:“你放心,这皇位我要定了!”转身忿忿的
离开了。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夜残看着大门洞开的外面说道。从院子的y-in影处走出一个人,分明是西容
国王子伐蛇。
“哼,我皇兄很重视你啊,你带他也不错,暗中保护吗?”
“不是,只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情而已。”
“真羡慕你,能得到他的爱怜,曾几何时,我们是最好的兄弟,可是当涉及政治,权利的时候,就都变了,大
家都变的自私,只为自己着想。”
“皇家自古都是这样的,手足相残屡见不鲜。”
“是啊,就算这天下濒临毁灭也会拼了命的去争夺的。对了,我皇兄一定和你达成了某种协议吧?”夜残说的
有如玩笑一般。
伐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哼,我太了解我的兄长了,我们一起长大,他打什么主意我都会知道。他一定会给你某种好处,他让你助他
一臂之力当上皇帝,虽然你落了难,你的父亲也不一定会救你,但你若把这个好处告诉给你的父亲,你的父亲
一定回来救你,而且还会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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