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应到:“我们叶总早有女朋友了,也是老师,在贵州那边的希望小学教书呢,和叶总感情特别好,很多年的感情了。”
话音刚落,不少人跟着起哄说真是失望,没想到叶总竟然已经名草有主了。
我听闻这话猛地一抬头,可刚抬眼就和这叶老师四目相对。
他眼带笑意,冲我举杯,自顾抿了一小口。
哦,这样啊。
不知做何感想。
太闷,我只得放下酒杯先行离场,去卫生间放水。来至相对而言较为清净的走廊,意外听见有人躲在骑士摆件后,在哭。我侧身一看,是林西水公司里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正呜呜哭得伤心,一旁有个姑娘在劝她。我没听两句就听明白了梗概,无非是这个哭泣的小姑娘对劳什子叶老师一见钟情,这段时间一直想方设法接近心上人,可这死木头丝毫不理会,本以为是表白力度不大,没想到是因为人家一早有恋人了。
我转身进了卫生间,先是用凉水洗了把脸,继而点了一根烟。
人总是是要向前看,即便过去喜欢男人,也未必不会喜欢上女人。
说到底,异性恋比同性恋好生存得多。
时过境迁,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原地。
只有我是个傻逼。
夜场结束时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醉酒的同事们纷纷散去,我把人挨个送上的士,待送走倒数第二个人,我看了眼身边的人,再次从裤兜里掏出根烟点上。
这条街依旧热闹,不少青年在街边游荡,夏日凌晨带着些凉意,我抽完三根烟,最终还是开口问:“还不回去?”
这并不是我想问的。
我本想问他,夏易融,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问他这几年都他妈去哪里了。我想把他揍一顿解心头恨。可我最后只是问了这么句无关痛痒的屁话,
他是我从未摆脱也无法摆脱的梦靥,时隔多年,我依然无法释怀。
“不知道。”他露出有些无辜的笑容,一如过去那般,“你呢?”
有微风吹起他前额的碎发,昏黄路灯映照着他的面孔,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中学晚自习放学时一同回家的我们。
我突然就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在敬老院用长满冻疮的手洗衣服的他,春游大巴上因窘迫不愿吃果冻的他,上课时从来坐得笔直成绩优秀的他,被同班同学欺负的他,总是默不作声缩在角落的他,默默喜欢张夏先的他,上台领奖状时有着小自傲的他,喜欢穿白色衣服的他,为了省电费在我家混吃混喝的他,自卑的他,敏感的他,要强的他,隐忍的他,再后来逐渐成长的他。
回忆顷刻间铺天盖地涌来,那些记忆如同是封尘在火山下的岩浆,没人知道火山什么时候爆发,可那些岩浆一旦喷涌出来,瞬间将人湮灭其中,连一点渣子都不剩。
我的声音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我狠狠闷了口烟,颤声问道:“你他妈,还回来干什么?”
他始终面不改色,丝毫不被我的情绪所影响。他手里拿着根方才旁人礼貌敬来的烟,像是玩个玩意一般揉抚片刻,末了他抬头,认真看着我,弯起眉眼,露出两个小酒窝,道:“赵昴,你最近还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五章
那晚我把夏易融带回了家。像是时下最流行的约\炮情人,却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从很久之前,就学会对任何有关于夏易融的事情不抱希望了。
六十平米的单身公寓,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不过一个落脚的地方,足够我住。房里拢共就一张床,靠墙是宜家搬回来的沙发和书桌两件套。这地方是我在北京的安身之所,我对这房间的布置十分满意,而现在却觉得一阵羞愧——我和夏易融的差距无时无刻中都在流露出来,和他相比,我太寒酸。
进了门,夏易融先是四处打量一番,笑:“你的房间总是这么干净。”
我从来不爱收拾房间,上学时夏易融总来家里住,为了留个好印象,我总是把房间弄得干净。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拘泥,也就没招呼他,忙换了鞋去小阳台上,确认雪糕正趴在那才安心。
雪糕已经十岁。它成了只老猫,身体也不甚好,时常大喘气,或者窝在角落一动不动,和一个迟暮老人没什么差别。只是它依旧喜欢缠人,每每我在家时都要蜷缩在我大腿上休息,我小心给它按摩梳毛,生怕它身体再出毛病。
我怕它死。
“让我抱抱?”
我正坐在阳台上给雪糕按摩,夏易融凑了过来,他接过雪糕,笑,“哎呀——都这么大了?”
这阳台不过几平米大,放两把椅子就满。当初就是为了让雪糕多晒些太阳才定了这个房子,如今坐了两个男人,霎时就变得拥挤。
雪糕已然不认识夏易融。
它挣扎着不想让夏易融抱,我看它实在费劲,怕它累着,忙把雪糕抱回自己怀里安抚。人都说猫没记性,它和夏易融这么多年没见,不记得他也正常。
雪糕很快睡去,我把它放进猫窝,复又坐了回去。
两人并肩,无话可说。
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再不一会,天色就要亮了。
夏易融轻轻打了个哈欠,我再一看他,眼眶里全是血丝。
“好几天没睡了,”他歉意笑笑,“有点撑不住。”来之前我问他住在哪里,他说住酒店,不过今天同屋的小助理泡上了妹子,他干脆就把房间让了出来,腾给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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