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柔柔地洒进屋内,锦言倚窗而坐,自斟自饮。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推开,走进一人。不到片刻,那人停在锦言跟前,慢慢说道,“锦言,今日在金月楼我都看到了。”
锦言抬头望着来人,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朝他举杯一笑,道,“文大人,眼下你既已知道,我也不好再相瞒了。不错,从一开始我和阿尘就在骗你们,但这些都是我出的主意,不关阿尘的事。”话毕,锦言顿了顿,又说道,“还有,谢谢你一路上的关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文霄。
文霄微微一怔,问道,“那你和夜尘的关系?”
锦言望向窗外,没有回答。
文霄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些。其实他…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闻言,锦言很平静地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依旧望着窗外道,“文大人若是不嫌弃,可愿坐下陪锦言喝一杯。”
*
夜尘所乘坐的马车从驿馆出发后,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一座十分气派的院落前。夜念柔伸了伸懒腰,跳下马车对着车内叫道,“小主子,到了。”
而此时这座大院内,一紫衣女子正挽着袖子站在院中的芙蓉树下,一手握笔,一手叉腰,眉头锁紧地望着她眼前的芙蓉树。
夜念柔一进院便看见这个情景,不禁好奇地凑了过来,也抬头顺着女子的目光望去。
半响后,夜念柔揉了揉瞪得发酸的眼睛,闷闷道,“夫人,你究竟在看什么啊?为什么念柔什么也没看到?”
夜念柔的声音拉回了女子的思绪,女子咿了一声,随即扶着她激动地大叫道,“念柔啊,阿尘人呢?阿尘呢?”
夜念柔连忙退后几步,躲开她说道,“小主子说你在发呆,不能打扰你,他便自己去
了后院。”
“后院?”
“是啊,怎么了?夫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呢?”夜念柔不解道。
女子将手中的笔一扔,叹道,“罢了,我本想为它作首诗,可是今日好似没什么想法,改日吧。”
它?夜念柔愣在原地,非常无语地瞥了眼眼前的这颗芙蓉树。
“对了,云少主也在后院,一早便来了,说是来等阿尘的。”女子打了个哈欠,边走边说道。
闻言,夜念柔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最后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少…主…来…了…那…我…先…”
女子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念柔,你这是打算上那去?若是不想待会被罚,就快去厨房为你家小主子准备些他最爱吃的糕点,他高兴了自然会为你说话。”
夜念柔瘪了瘪嘴,道,“夫人,难道你不去后院?”
女子轻咳一声,“呃,当然要去,不过我得回房换身衣衫就过去。”
夜念柔望天翻了个白眼,然而还未等她缓过神,夜白却过来说道,“念柔,我陪你,受罚。”
夜念柔嘿嘿一笑,“受罚不用了,先陪我去趟厨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傻,我就是笨,我就是幼稚,我就是亲妈,我就是要为小锦多争取点福利…
额滴神,我也不知道我从那学来这首歌的,只是觉得不高兴多唱几次,就会大笑了。
我就是傻,我就是笨,我就是幼稚,才会傻傻做了这么多纯洁腐女…
灵云公子
时值盛夏,后院小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盛,阵阵清香扑鼻直来,沁人心脾。夜尘不禁微微吐出一口气,这才放松紧绷许久的心情,轻车熟路地绕过荷花池,徐徐的朝不远处阁楼走去。
一路上行去,丫鬟仆人见了他,都只是朝他福了福身,并未多问或是阻拦,好似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般。
穿过回廊,夜尘远远地就瞧见阁楼外站着一名持剑而立的男子,他先是一愣,随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男子见他过来,连忙走下台阶,抱剑道,“小主子,您回来了。”
夜尘轻笑一下,朝他微微点头,“离靖,许久不见。”
被唤作离靖的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恭喜了几句他中的状元。夜尘闻言只是笑了笑,便抬脚进了阁楼。
阁楼内,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静静地坐在一张做工j-i,ng致的轮椅上,他的额上缠着一条白色额带,而额带中间镶嵌着一颗浅蓝色的玉石,长发也只是用了根同色的绸缎系住部分。
他的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七八左右,俊美的面容宁静而祥和。
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但他的目光却是透过窗户望着池塘里盛开的荷花。在一旁的案桌上,放置着一杯清茶和些许点心,杯中并没有热气冒出,似乎已经放置很久。
夜尘缓步上前,轻声唤道,“怜之。”
云怜之慢慢转动轮椅,转过身微笑地望着他,眼中尽是温柔与怜爱,“阿尘,回来了啊,这一路上可好?”
夜尘轻撩衣摆在案桌的另一边坐下,又为云怜之从新沏了杯茶,才慢悠悠说道,“恩,还行。怜之,你怎么过来了?”
云怜之端起茶杯,送到唇边浅抿了一口,笑道,“莫不是你自个不愿回庄,还不让我来看你了不成。京城到金陵不过八九日的路程,你倒好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个月才回到金陵,你真是要人担心足了你才满意。”
他虽然嘴上说着斥责的话,但眼里却荡漾着丝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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