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想起什么一般,冲着窦叶喊:“小豆子,你还没联系n大吗?造规矩,开学前他们队和我们队要来次友谊赛。”
“n大?”联系友谊赛不是教练该做的事吗?但……窦叶看看四周,教练似乎一个暑假都没来过。
欧飞点了点头,“n大那帮臭小子每年都要过来得瑟下,今年还没来?”
窦叶抽抽嘴角,人都凑不齐谁和这样的队伍玩?
柳明全倒是说:“我们队不是不齐吗?也许人家不想浪费时间……”
窦叶:……
几个人正在那里琢磨着呢,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过来。
那人穿着灰蓝色短袖衬衫,西装长裤,摇着一把草编团扇,远远就冲窦叶几人挥手。
窦叶迟疑了一会,扭头看看其他人,范慕到变了脸色,随即用胳膊肘捅了捅窦叶的腰:“找你的,他……说话正经点。”
窦叶:“……我一直就很正经!”
老人见窦叶不过去,晃晃悠悠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就掏出手帕捂嘴咳着,咳得仿佛要吐出肺一般,全身都在抖。
窦叶:……
老人咳完了才说:“窦叶是吧,我是你们队的新教练,你们原来的教练辞职了……你通知下全队,下个星期日和n大比赛,输了的话……解散足球队。”
解散?!新教练?
欧飞一巴掌拍在脸上,捂着眼睛:“完了完了!”
老人说:“我姓曾,你们叫我曾老师也行,但我希望你们叫我曾教练。”
窦叶只感觉全身发冷,他只听到了解散二字,其他的全都没听见。
范慕拉了拉窦叶的胳膊:“你怎么了?中暑了吗?”
欧飞:“我看是全身都冻住了的,这心哇凉哇凉的啊。”
老人见状只是一笑,转身晃晃悠悠地走人。
窦叶等人走远了才说:“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
柳明全说:“艺术系的系主任,六十多了,还没退休,平日里就在摆弄花花草草的,大家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园丁呢。”
窦叶:“范慕,你应该知道他的。说出‘除了前进别无他路’的那人是曾教授的儿子。”
柳明全瞪大了眼,“不可能吧。哪位可是足球皇帝……前国家队队长……曾主任是画画的?”
欧飞:“写字的吧,还是雕木头的。要不就是唱戏的?”
窦叶:“考古界的泰斗。”
窦叶只是抬头看着天空,哪位皇帝保住了他的皇冠,却没有令人记住他的名字。
范慕:“曾叶翔。”
“是吗?我都忘记他的名字了!哈哈,曾叶翔,这名字真怪。”
范慕拍了拍窦叶的肩膀,“走吧。”
………………
曾叶翔?!窦叶挑着米粒,不停地想着,这个名字到底在那里出现过?前世看过的众多比赛录像中,似乎没有这位前辈的身影,他们那一届因为失去了队长,一蹶不振,日后的比赛只能以不忍直视来形容,关于那一届队员的资料,录像被时光封尘,再也找不到踪影。
窦蓉坐在一边夹了块肉放进窦叶的碗里,“吃饭还想什么呢?”
窦叶问:“妈,您知道曾叶翔吗?”
窦蓉蜡黄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随即咬着唇说:“谁啊?不认识,怎么他欺负你了?”
窦叶:“以前国家队的队长,号称足球皇帝呢,您真不认识?”
窦蓉:“我又不踢球哪能认识这人?啊!是不是死了的那个?”
窦叶:“您记起来了?见过真人吗?我小时候,您不是总说他的那句名言吗?”
窦蓉:“我哪能不记得,因为他坐的就是我们公司的飞机,飞机失事,赔了一大笔钱,航班受影响,之后公司减员,你那时候还在我肚子里刚发芽呢。”
窦叶无语,他妈妈对曾叶翔的记忆估计都是惨痛的。失业下岗,未婚先孕……难怪老妈脸色都变了。
☆、第十七章
曾主任就任足球队教练一职,似乎很有干劲。
小老头每天早上坐在操场边,笑吟吟地看着队员,认认真真地记录考勤,那些不爱来却偏偏要打考勤的家伙们也没办法,毕竟人家是系主任,又不是刚来的大学生。
曾教练格外器重窦叶,训练计划、战术安排,根本不插手,一张老脸总是挂着高深莫测地笑容淡定地看着队员们。
欧飞几人在私下称之为吉祥物,招财猫,谁也不知道这老头过来干嘛。
总算到了和n大踢友谊赛的日子,窦叶特地做了预习,看了近几年n大球队的比赛视频。
n大、s大其实就是半斤八两,两支队伍长期混迹在地区出线权的争夺战中,但从未出线。可n大本就是小家小户,也没什么野心和压力,球员们大多不是专业出身,只不过出于对足球的热爱才成立起的队伍。
窦叶这几天趁着人员整齐特地安排演练阵形。
只是总多队员无法理解,甚至不能支撑这位还没入学新生的安排。但这位据说是学校亲封的队长,教练都全权委托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只是金字塔阵形,两后卫三中卫五前锋?这是攻式足球的鼻祖,但他们队里长期就是锋线无力,以前的教练一再招募前锋,造成队内前锋泛滥,但无建树,提前离队的队长就是前锋队员,踢了三年,颗粒无收,也难怪他提前走人,专心课业,准备着找份好工作。
最古老的阵形,已经无数次被人攻破的战术,这种阵形如今没几个队在用。
即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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