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柔忍不住嘀咕着,“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秦潇出了地底下才惊觉自己挺窝囊,不过都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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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太阳光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干燥的大地让气血旺盛的人心生烦躁,好在大家都有消遣,打发时间的时候可以短暂的忽视周围的气候,军部的那帮哨兵们不在龟缩军部,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随着陆相她们去早练,之后是单对单的陪练,大多人都是挨打的份,少有人反抗的。
到了下午,就是观戏。
大队长很不客气的勾着陆相的肩膀,“你们夫人是不是太残忍了,对一个小鬼需要轮番上阵?”
陆相很不爽的把那只咸猪手从肩膀上甩去,“夫人的决定一向都有她的理由,你们这些人不需要懂。”
大队长觉得好像被深深的鄙视了一番,但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尴尬的继续看,在看到可天被人轻易就踹飞了,连忙喝道,“哎哎,快看,那小孩不行了。”
可天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疼痛,血水还是汗珠混合着从他额头滚落,连带着蒙了眼,让他眼前的世界变得扭曲了起来。
在场的人也怕打死这位小朋友,毕竟可天对外的身份是秦潇和严凝瑾收养的儿子,下手太重不行,放水也不行,可为难这群大老爷们了。
“哎,太没趣了,这小孩皮厚r_ou_燥,倒是有些耐打,但一点都不j-i,ng彩啊,小鬼你从上面下来,重新换个人上去打吧。”
“就是,看一个孩子挨揍有什么好看的?”
……
陆相一听到这种议论声,就知道全都是那群怂货发出来的声音,神他妈的在玩啊,分明就是在针对性的练兵,这群什么都不懂的玩意儿,真是——
“都给我闭嘴,谁说要上的,你,你,还是你,倒是上啊,我来迎战。”陆相一个个挨过去踹了一脚,直把那些看好戏的人给踹懵了,一说起要上,立马安静的像鹌鹑似的,不敢吭声了。
“哎呀,陆大管家,消消气,消消气。”大队长厚着脸皮的想要顺毛,奈何,陆相根本鸟都不鸟他,“带着你的人,麻溜的走,你们这么闲,是不是想再和我们陪练一次。”
大家一听,陆相带的人摩拳擦掌的,那大队长带的人齐齐的摇头,不时往后退的,“啊哈哈,突然想起军部还有些事,我们先走,先走了哈。”
说完,麻溜的滚了。
陆相将碍事的人都轰走后,扭过头来,看到场地上的小鬼趴着已经许久没动了,她算了算,今日已经超纲了,“可天,还要继续吗?”
可天没有回应,他特别疲惫,特别累,就想这么躺着,他半趴在地上,汗珠子从他脸颊滚落,滴落在地面,还发出了轻微的嗤嗤声,转瞬间就被地上的高温给蒸发了,他看到很多双脚来来回回的在自己身边走动着,不过很快,他们敞开了一条路,有一双细长的脚穿着军靴,正朝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大家噤若寒蝉,没人注意到秦潇是什么时候来的。
秦潇离可天还有半米距离时,站定,“这是第几天了?”
可天想说,可喉咙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一咕噜,铁锈的味儿就在口腔中乱窜着,这时陆相低低的回了一句,“夫人,三天了。”
秦潇往后退了一步,“可天,如果他们是你的仇人,你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你这样,可报不了仇,我不能带你去战场。”
说完,秦潇转身就走了。
陆相张了张口,想为这孩子求情,她亲眼见证了可天这些日子的努力,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够坚持这么多天,不也证明了许多东西吗?
大家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秦潇身上,没人注意到场地内那趴着已经有好几分钟不动的小男孩动了,弓着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点点的站起身,沙哑干涸的嗓子迸发出一种类似于之前虫系族尖锐的叫声。
听的所有人心中一紧,好像回到了那天吹着热风的夜晚。
秦潇也回头,她见可天那总是耸拉着的蝎尾高高翘起,另外一只手臂指着那人,小家伙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在所有人都以为可天要接受再一次被摔或者是被踹的命运时,小男孩在飞奔的途中变型了。
柔软的身子被一层累死于铠甲的外壳覆盖,一黑一红的瞳孔散发着光亮,那两条腿变成了扎人的蝎爪,尖锐无比,还有那独臂,也变成了小小的火钳子,看起来既怪异,又那么的契合,仿佛他本就该如此。
“小心。”
“大家示警,别让这——”
秦潇一把把陆相的手推开,“一只穷途末路的小蝎子而已,值得这么囔囔吗?”
陆相语噎,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家上将和夫人领养了一个虫系星的小鬼当……儿子,凭两人的身份,去领养个战斗力杠杠的小哨兵多好,为什么要一个小‘j,i,an细’呢?
秦潇当然不知道陆相正在心理吐槽她们,场地上那给可天当陪练的哨兵只惊诧了下,飞快抽出了光剑,严阵以待的来对待这次的比斗了,光剑挥舞的同时,可天聪慧的用自己最强硬的后背挡了下,甚至不怕死的往那哨兵身上撞,愣是将人撞的倒退了好几步。
一时间,情况迅速调转,变成了可天攻击,那哨兵不停的闪躲以及后退,看的周围的人一阵闹心。
“夫人,难道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这是我收养的儿砸,你们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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