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唯恐天下不乱地向在座唯一对这个游戏不知情的沈竞溪一本正经地作介绍:“以前我们天天来这儿的时候,你也知道酒吧泡久了无聊嘛……当时就打赌,谁能帮ruby用最快时间卖出一瓶酒,ru谁畅饮。我没记错的话……五年前小凡卖掉云顶15年的记录是35分钟?最后还把人带走了。”
“别提那次了吧?”想起这件事,顾也凡露出一脸牙疼的表情,“那货走半路吐了我一身,房没开成,倒是毁了我一件衣服。今天是运气好,刚好看见a1里有个顺眼的,那孩子也是单纯的很,随便聊了几句就跟我开怀畅饮敞开心扉的,估计之前就喝高了。”
“你没趁机吃点豆腐?”樊奕问道。
“没有,”顾也凡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撇了撇嘴,“摸了一把,太瘦没手感,不想继续摸了。”
沈竞溪一语不发。
ruby摇头叹道:“啧,还真被他卖掉了,看来今天我要亏钱了。”
整个君尚常来的客人里,至今还无人能破顾也凡“千杯不醉”的记录,请顾也凡畅饮和请别人畅饮从来不是一个数量级。
而原本不打算再多喝酒的顾也凡听到他这句话,也不知是不是抱着非要让他出点血的念头,端起面前的i就要喝。
沈竞溪一把握住他举杯的手,整个人散发出诡异的低气压;顾也凡虽然有点惊讶,却没什么意外的神色,淡定地回视。ruby左右一瞧,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疑惑地看向一脸没事人似的樊奕。
樊奕笑笑,缓缓摇头。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朋友之间是没有资格吃醋的。
沈竞溪闪着刀光的眼神在顾也凡不甘示弱的对视中,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于是他放软了口气,用那种他经常对顾也凡说话的,软和的、温柔的,恳求却又不哀求的语气,柔声道:“病刚好,能不能不要喝这么多?”
他终于还是将自己放回一个“爱慕对方的”“朋友”的位置。
顾也凡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手臂轻轻一推,示意沈竞溪放开手:“我不多喝,但今天怎么着也要让他出点血,我就喝一口。”
沈竞溪没再拦。
君尚的客人多,有喊服务员叫酒的,也有喜欢走到吧台看调酒师亲手调制的。就在顾也凡一口i顺着喉咙滑下肚的时候,吧台前走来一个客人。
那人冲ruby笑着说:“老板,一杯i。”
“稍等。”ruby说完,迅速地摆弄起材料来。
那客人叫完酒却没走,三人只道是想观赏调酒表演,没曾想,那客人侧过头,准确地盯住坐在中间的顾也凡,嘴唇动了动:“我道是谁,原来真是你——‘南桥一枝花’。”
ruby站得最近,手上动作立刻一停。
樊奕和沈竞溪也听清他说的话,皆是面色阴沉下来。
只有当事人顾也凡一头雾水:“什么?”
“南桥一枝花”?好像曾经听沈竞溪提起过?
难道……这个听起来十分交际花的名字,说的是他?
顾也凡简直莫名其妙:“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人知道就行了。”那人耸肩,“千人上的公交车,又不是什么好称呼,谁会主动挂在嘴上。”
……什么?
顾也凡生怕沈竞溪误会,第一时间没顾上生气,而是先转头去看沈竞溪的表情,却见他面色阴沉,比起意外,更多的是怒火,而骇人的目光对着的目标却是那个客人。
他又转头去看樊奕,再看ruby——
“你们早就知道?!”顾也凡感觉到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哪来的谣言?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拿这种事骚扰你啊,”作为青梅竹马,又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人之一,樊奕心虚,苦恼地挠头,“是方宇文那个小人……你那几年怎么过的你自己不清楚?我肯定不能告诉你的啊。”
是,樊奕说得没错。
他住院的时候精神恍惚,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听见方宇文的名字就要犯病。医生说这是由于强烈刺激后产生的应激反应,方宇文作为始作俑者,已经被他潜意识和“死亡逼近的感觉”联系到一起,樊奕也不敢刺激他。
再后来,这样的应激症状减轻了,却也不喜欢听人提起他,顾也凡自己要求樊奕别提。
可情绪若是能被理智说服,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冲动铸成的大错了。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顾也凡一直是个纯1,一朝听说被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人黑成个纯0,还是“公交车”,简直是忍无可忍。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打他了。”他看了沈竞溪一眼,果断甩下一句,“我要亲自找他算账。”说罢大踏步地往外走。
ruby严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对那位客人说:“先生,我不太喜欢有人污蔑我的朋友,这杯酒我不卖了。”
而樊奕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雷厉风行起来的顾也凡,片刻后眨眨眼,一拍同样傻住的沈竞溪:“还愣着**嘛,你还不快追?难道要我去?”
“啊?”沈竞溪很快反应过来。
樊奕郑重其事地一语双关:“小凡就交给你了。”
沈竞溪定定地看着他:“……好。”说罢循着顾也凡的脚步去了。
“我好像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打发走客人,ruby又闲了下来,便在樊奕身边的空位坐下稍作休息。
已经看不见离去的二人的身影了。
樊奕的目光却还在那个方向,惆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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