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还有安静听歌喝酒的酒吧,方宇文的取向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骚包,专喜欢钻这种喝酒打碟跳舞狂欢的地方。
他在酒吧的阴暗过道来回走了几遍,眼神搜索着周围的散台和卡座,都没有看见方宇文的影子,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段对话。
“哎哟,方大少,你不是总说你连那前几年在这儿大名鼎鼎的‘南桥一枝花’都上过,怎么还能看得上我这儿的孩子?不瞒你说,他和他同伴的那几个孩子来咱这儿也就是赚个零花,说好了不出台的,你看这……”
刚才还吵得听不见人声的鼓点此时小了,沈竞溪一看,原来他是走到了酒吧后半部分,那声音从厕所里传出来,刚好钻进了路过的沈竞溪耳中。
一句“方大少”让他停下了脚步。
就听到一个就男声来说有些尖锐的声音笑了一声:“‘南桥一枝花’?那是我说着好听的,那个烂**的玩意儿送我一打我都不要。三爷,你说一样是赚零花,跟我一夜有什么不好?不是个轻松愉快赚钱多的好差事么?”
方宇文的声音比较特别,沈竞溪一听就认出来了,当即握紧了拳头。
他请李叔查过这事。
方宇文和顾也凡有什么过去他不清楚,但近几年,方宇文一有机会就在顾也凡可能接触到的圈子里散布那个“南桥一枝花”的说法,将他形容成一个流连在南桥区块,夜夜搜寻目标只求让人带走的“公交车”。
还记得李叔向他汇报的时候气得沈竞溪当时就把手中的杯子扔出去砸了个粉碎。方宇文得不到顾也凡,就要把他的名声毁掉?再加上之前听顾也凡说他算计他出柜,还得顾也凡被赶出家门的事,新仇旧恨算在一起,让沈竞溪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人揍一顿。
可是不行,那里面还有个他不认识的人,还要再忍忍。
之前那个声音变得严肃了些:“方大少,你也是个生意人,也得知道这世界上做买卖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人家小孩不愿意赚这钱,你还是歇了这个心吧。”
方宇文道:“如果我一定要呢?”
有一瞬间的沉默。
然后那个声音说道:“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方大少,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一下,强|奸是犯法的。”
沈竞溪一时没反应过来,脚下慢了一步,和气冲冲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不矮,身上有些肌肉,皮肤略黑,半长的头发扎了个小辫,只看五官的话,应该是个很阳光开朗的人。
可惜那人表情阴沉,边走嘴里还边碎碎念:“呸,什么东西。”
他说的很轻,但因为和沈竞溪撞在一起,倒是被他听见了。
这下再也藏不住,和方宇文打了个照面,对方一脸阴森森的笑容看见沈竞溪时倏地一收,随后又重新勾起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哎哟,这么巧啊?这不是沈三少爷吗?没想到沈三少也是个有品味的人,喜欢来君尚。”
刚要走的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他:“你是沈三,沈竞溪?”
沈竞溪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认识自己,愣了愣,几乎是立刻开启了“生人模式”,整个人气质一变,成了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模样:“对,请问你是?”
“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叫我ruby好了。”那人笑了笑,“我听樊少提过你。”
樊少?樊奕?
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这里来往人少,不是酒吧里公用的厕所,看起来倒像是后台工作人员用的地方,此时统共只有三个人,嘈杂声在很远的地方,将这里遮掩。
……既然都是熟人。
沈竞溪轻笑了一下。
他压抑着的情绪和方才强忍的怒火因为突然的放松重新翻涌上来,新仇旧恨,他想。
于是他笑容满面地迎着方宇文走过去,然后——
将自己忍得发痒的拳头狠狠地砸到对方脸上。
ruby神色泰然地关上门,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等沈竞溪冷静下来的时候,方宇文已经被他打晕了。
……
啧,玩过头了。
ruby一直守在门外,听见门里没声便走进来,平静地越过沈竞溪,将晕过去的方宇文往外拖。
“这是**嘛?”沈竞溪问。
“三少给力。”ruby夸他还不忘伸出一个拇指,“我早就想这么**了。酒吧后巷没监控,把人扔那边去,万一追究起来,就说今晚他喝多了自己乱跑,没人知道他遇见了什么。”
……这老板是个上道的。
两人合力把沉得像死猪一样的方宇文扔出去,回到吧台后面闲聊。
这ruby原是个话痨,见了沈竞溪这一手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那样亲切,竹筒倒豆子似的叽里呱啦地往外说:“我早就想打他了,可惜我一个小老板惹不起他。呸,我说这人什么东西,就他那样还上过‘南桥一枝花’呢,好像谁不知道他和顾也凡当初那点事似的。”
“哦?”沈竞溪及时送上一个疑惑的音。
ruby便好像一个表演者有了观众,更有谈性:“他啊,当初暗搓搓地喜欢顾也凡,又非要高岭之花似的装作自己是个异性恋,我们周围这些人呐,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他喜欢人家。偏偏顾也凡是个实心眼的,说当朋友真一门心思把人当朋友,结果后来就出了那事。”
他说到这里仿佛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住了口。
沈竞溪道:“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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