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就因为你。我恨了他四年。我怨了他四年。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的外甥。你就是这么对他的。你混蛋…”
尉迟轩的低吼像磨砂一般刺入人的骨髓。他抓着尚曜的脖子的双手甚至都在颤抖。从來沒有一个人。让尉迟轩起过如此大的杀念。他们都说他善良。可是善良的人注定遭受欺负。他恨尚曜。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存在。他爸爸会好好活着。他与连傲会一如既往。
可是现在。他每年只能双手垂垂地去看望一座连尸骨也沒有的墓地。他跟连傲彼此折磨。都他妈的是因为尚曜。
“尉迟轩。你最好他妈的别惹恼我。你爸爸害了我全家。还害了连傲的亲生爸妈。他那个笨蛋为了你肯不计较。我随时都能一枪轰了你。但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我让你弄疯。你竟然沒疯。尉迟轩。今天。你的运气用光了。”
尚曜抓住尉迟轩的双手。用力地反扭。然后用钥匙打开手铐。沒有东西支撑着。尉迟轩的身体无力地趴落在肮脏的地上。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就是尚曜的鞋头。尚曜毒蛇般阴冷的眼光扫过尉迟轩纤细完美的十指。“听说尉迟龙还想替你开个人钢琴演奏会。你觉得你这个刽子手的儿子。配吗…”
尉迟龙的确说过在尉迟轩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要为他举办一场震惊世界的个人钢琴演奏会。在他尉迟龙的势力遍及这片陆地的时候。尉迟龙渴望着有一天能将自己的儿子尉迟轩捧在众人的眼前。让尉迟轩展现自我。成就辉煌的梦想。
可惜。在尉迟轩的十八岁。太多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太多痛苦蜂拥而至……
随着尚曜的语气加重。厚重的鞋头毫不留情地踩上那十根纤细的手指。用力地碾压着。尚曜在尉迟轩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疯狂地大笑。似乎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出來了一般。迟央惊恐地喊叫着。“快放开。他的手指会废掉的。”
迟央曾见过尉迟轩弹钢琴时的照片。神情是那么的美好专注。与钢琴像是合为一体。优雅得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來的王子殿下。曾经连傲捧起自己的手的时候也会一阵恍惚。因为他的手跟尉迟轩的很像。尽管沒有尉迟轩的那么修长、漂亮。这双属于钢琴家的手。若是被毁。实在太令人惋惜。
尉迟轩痛苦地蹙着眉。呼吸逐渐深重。十指连心。而且尚曜的鞋鞋底布满了锥形的钉子。钻心的痛楚让他下意识地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尉迟轩恍惚地想着: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真可惜。连傲似乎很喜欢会弹钢琴的自己呢。
尉迟轩看着被眼前被狠狠践踏得不成样子的双手。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虚弱地道:“就当…这是我替爸爸还你家的债吧。就算你不肯放过我。请你…放了迟央。放过连傲。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是因为…他真的把你当成他的舅舅。真的。”
尚曜因为尉迟轩的话怔了怔。尉迟轩说。连傲真的把他当成舅舅。呵呵。血缘的东西。就算不想承认。也永远磨灭不了。
在尉迟轩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因为巨大的疼痛感而晕厥过去的时候。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小型工厂里。除了迟央、尉迟轩与尚曜外.t跟另一个男人都有点慌了手脚。“尚哥。不如你告诉我们钱在哪里。我们先走吧。”
雷因·蒙尔派來的人一直在一千米外守着。他们不敢拿迟央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声警报声肯定是连傲亲自來到了。连傲的杀伐狠戾在亚洲可是出了名的。惹了那个地狱罗刹。他们可不想沒命享福。忙变了脸色。
尚曜狰狞一笑。“过來。我告诉你们银行账号与密码。”
两人不疑有他。靠近尚曜的身边。下一秒双眼便瞪大着身体歪倒在地上。一个心脏处扎着一把尖锐的匕首。一个被一枪果断地解决掉。
尚曜看着迟央惊恐至极的脸。诡笑道:“小家伙。想不想知道你跟尉迟轩比起來谁更重要。生死关头。你们谁生谁死就看我的亲外甥如何抉择了。”尚曜将一个定时炸弹绑在迟央的脚上。而后将一支枪抵在了尉迟轩的头顶上。两人相视一眼。均闭上了眼睛。
连傲站在x工厂的铁锈门外。天色已经渐渐转暗。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甚至还霉运得爆了车胎。而且中途雷因·蒙尔还打电话告知连傲。焰然超过了时间仍然沒有出现在连傲指明的安全地点。换言之。尉迟轩并沒有在连傲设想的地方安全地呆着。当雷因·蒙尔让黑田江到路边找到焰然的车子的时候。才发现了三个昏迷的男人。而尉迟轩已经不知所踪。
心急如焚的连傲拦截了一辆车子。极速开往x工厂。并且在一千米外将萧翼、萧影扔下车。吩咐他们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再疾行到x工厂门口的附近。急速的行驶在坑洼的道路上让连傲的车轮有些打滑。眼前突然迷蒙一片。连傲用力踩下了刹车。脸色极为难看地一拳砸在身侧的玻璃窗上。顿时噼里啪啦的玻璃粉碎落地。
他的毒瘾已经越发地沒有规律了。从他第一次因为毒发而视线模糊到现在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从应教授每次见到他越來越畏惧的样子。连傲便知道连药物也无法再控制他好转了。这双眼睛。身体的这些器官…马上就要被乱七八糟的毒素所摧毁了吗。
连傲紧闭着眼睛。他…才刚刚得到轩的信任。他前不久前才紧紧拥抱过轩。他迷恋那种将尉迟轩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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