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味道怎么样?”迟央像渴望得到老师赞扬的小朋友,睁着大眼睛摇着小尾巴在尉迟轩的面前直晃。
尉迟轩微微点了点头,向來嘴刁的他将一碗稀粥喝得干干净净,迟央接过他的碗,洋洋自得道:“嘿嘿,我做的当然好吃了,连傲哥都经常夸赞我呢!在你出院之前,我每天都送吃的來给你吧。”
尉迟轩听到他像恩赐自己一般的话语默不作声,曾经的他,娇生惯养,在离开尉迟主屋前连烧开水都不会,所有的饭菜均由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包办;即使后來到了盛易家,盛易也不喜欢他学这些会弄脏手的厨艺,如今一想,这小男人倒像是他连傲的贤妻良母呢!
见他不说话,迟央便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撑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云,悠悠地道:“隐瞒了这么久,我终于把‘尉迟轩’沒死这件事说了出來,ver……”
这是迟央第一次正视这个一直被自己叫成“丑男人”的人,也许是因为车祸的当天亲眼目睹了连傲对他的粗暴,总之迟央对他的感觉从之前的厌恶、嫉妒变成了同情、愧疚,也许自己很想得到的,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想拥有,他沒有资格因为自己无法拥有就去怪罪别人。
前段时间的自己,实在是过于偏激了,迟央暗自叹了一口气,见那个男人背对着自己,也不出声,还以为他睡着了,便悠悠地继续说起來。
“ver,你知道吗?连傲哥在晚宴上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也许是因为你身上的气质,还有身材体形都过于像他无比想念的那个人,所以才有了后來事情的发生,我曾经十分嫉妒你,嫉妒你只是刚出现,而我已经陪伴在他身边四年多,但你却轻易占据了他的视线……”
背对着迟央的尉迟轩当然沒有睡着,他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抠着枕头的边边,心头一阵冷笑,什么叫“他无比想念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想让那个人生不如死”才对吧!
对于杀了自己双亲的仇人的儿子,他连傲怎么可能还“无比想念”?这个迟央难道沒有大脑吗?
还嫉妒他?他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嫉妒他被自己的最信任的保镖背叛?
还是嫉妒他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爸爸死于非命?
又或者嫉妒他差点死在那场熊熊烈焰中?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他尉迟轩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他迟央这么嫉妒的?
连傲,连傲就更可笑了,明明是他亲手将自己锁在书房里的,为什么现在还假惺惺地像沒办法忘记自己?
嫌让他死一次不够,还要來多几次吗?
尉迟轩用力地擦干溢出眼角的眼泪,安慰快到透不过气來的自己,沒事了,都过去了,既然他当初沒事,就绝对不会看着连傲高高在上地继续伤害自己,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连傲从高峰上拽下來,深深踩在地狱的深渊,爸爸说得对,黑暗的世界里,最不需要善良的人!
“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了,只要连傲哥找到了那个人,一定会放你回去找你的爱人的。”迟央无比认真地说道。
放他回去又有什么用,他跟盛易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感觉了,他背弃了答应盛易的事情……
何况,连傲真的能找到尉迟轩吗?不可能!他永远也想不到,尉迟轩早就出现了,一直在他的身边,笑看他痛,笑看他寻找自己。
尉迟轩听着迟央温柔的嗓音缓慢地诉说着一些他暗恋连傲的事情,一颗心越來越痛,原來有些东西就是想拼命去遗忘,也终究难以做到,从这四年來几乎夜夜缠身的梦魇中,尉迟轩早已明白以前的自己对于连傲的感情有多么深刻,深刻到即使恨他,还是有爱埋在心底,就是因为那些曾经的爱,才令他这么绝望。
自己爱的人对自己的伤害,永远最深,比不认识的或者是自己不在乎的人,深得要多得多。
如果不久后一场激烈的暴风雨就会來临,请让他在暴风雨來临前,先好好享受一下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尉迟轩在心里默默道,在那道柔软的嗓音中渐渐入睡。
迟央说得口干舌燥,起身帮尉迟轩拉高了一点被子,收拾好东西离去。
整整一周,连傲沒有再到汀影医院看过尉迟轩,他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为三十九个弟兄报仇与商场斗争上,每天闭眼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虽然他人沒有到医院,但汀影医院的vip楼从尉迟轩进院的那一天起,就被连傲的手下全面封锁了,每天都由黑田江、孑然、萧影三个人轮流守着,随时告知连傲他的状况。
这天夜里,连傲在「烈撒」喝了一点儿酒,眼前却來回地出现ver的身影,他在努力地奔跑,想要逃出自己的视线,自己在后面拼命地追赶,但还是慢了那么一步,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被车撞倒,身体抛在空气中,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涌入自己的鼻腔……
连傲将手中的红酒瓶用力投掷出去,“哐当”一声巨响,玻璃与玻璃在剧烈碰撞间粉身碎骨,豪华包厢里的几个身型纤细的男人立刻惊得纷纷跳开,雷因·蒙尓回过头看着连傲,挑眉问道:“心情不好?”
连傲拿过身旁的西装外套,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要带我來解闷,就是來看男人的脱衣舞?”
“别生气别生气,你们几个,长得还不赖怎么不会伺候男人?还不快滚过來给我们大哥捶捶腿?”雷因·蒙尓粗声粗气地吼道。
几个脱得几乎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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