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的脸乍一看冷静极了,除了紧蹙的眉间流露出了对气味和污秽的淡淡厌恶,几乎再没旁的反应。只是薛闲却从他漆黑沉寂的眼珠中读出了一点儿难以言说的无奈感。
刚瞥见那一点压在眼底的情绪时,薛闲是有些想笑的。这本不是什么趣事,但放在玄悯身上,对比就鲜明得有些好笑。但笑意还未及嘴角,他便倏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玄悯惯来沉静,一点儿情绪都被压得极深,密不透风。旁人常常探究半天,也很难从他眼里琢磨出旁的滋味来。即便是薛闲,也总是难以看透他的心情和想法。然而现在,他却能捕捉到玄悯的一些情绪了。
甚至不用刻意去琢磨,仿佛体味那种情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一般……
一想到自然而然,薛闲便猛地反应过来——铜钱!
是因为那串铜钱的牵连。
那种牵连终究还是因为再一次使用而变得更加紧密了一些,甚至连这种细微末节的情绪都能传递到薛闲这里了。
薛闲笑意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毕竟这种牵连也不知是好还是坏——若是深到一定程度,兴许连自己都分辨不清高兴是因为自己真的高兴,还是受了对方情绪的影响而有所加深;若是难过,又是不是会因为对方情绪的叠加而加倍难过。
最要命的是,玄悯的反应传递到了他这里,那他的情绪和感受会不会也传递到了玄悯那里?包括呼之欲出的某种冲动?
那就太过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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