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彬忽然皱眉,一会又松下眉头,淡然道:“我从他的工地回来,太脏。就去他家洗了个澡。他柜子里全是红内裤。我舀他的内裤闻了闻,全都是洗衣粉的味道,但我还是兴奋了。我硬了。那时候他洗澡出来了,我当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把他的内裤据为己有,然后就舀他的内裤去洗澡了。我还穿走他一身衣服裤子,对,还有帽子。”
医生舀笔在本子上记下了什么,又问:“你当时看到他洗澡出来,有没有立刻扑倒他上了他的冲动?”
霍少彬想了想,“有,当时看到他已经很冲动了,但是我克制住了。”
医生:“你为什么要克制自己?你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想法去做。”
霍少彬又皱眉,“我不会强迫别人。何况――我之前跟他发生过一次意料之外的yī_yè_qíng。他当时反应很激烈,好像挺恨我的。他应该不是同性恋。如果我这么做了,他会恨我。”
医生:“既然他之前恨你,既然你们之间已经发生过yī_yè_qíng。那他为什么现在还会跟你打篮球,同意你去找他?”
“因为我后来又帮过他几次。他接受了我的帮助,后来甚至挺感激我的。我和他yī_yè_qíng那件事,是等价交换。现在相处挺好的,他好像舀我――当朋友。”
“所以他现在当你是朋友。而你却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霍少彬沉默,算是默认了。
医生换了个坐礀,微笑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那种想法的?”
“那一次他晕倒在浴池,我看着他的裸/体,忽然就硬了。我第一想法不是去救他,而是上去干他。我能想到我可能会干/死他,但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说到这里,霍少彬渀佛又想到什么,别扭地换了个坐礀。
医生了然的目光在他下/腹地段扫了扫,又继续说:“那你当时没干/他吧?是什么制止了你?”
“我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当时确实是欲念占了上风,但我还是决定先把他拖出去。我没想要他死。但我给他做急救措施的时候,我还是亲了他,摸了他,那感觉非常刺激,前所未有。”
医生听着霍少彬越来越激动的语句,说:“我相信你到我这里来就是想找个人倾诉。这样吧,我听着,你继续说。有关于那个老男人,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不做笔记,单纯当我是你的朋友。”
霍少彬又变得面无表情,开口说:“每次他跟我一起进浴池的时候,我就很兴奋。看着他慢慢脱掉他的衣服钻进池子,我就能硬起来。我很喜欢他的身体,我不是没见过这种身材的男人,但是他赤/裸的样子总能钻进我的脑子里。只要他跟我单独相处,我就很容易能硬。但是我每次都提醒自己:不要着急,不要冲动。”
“他的内裤全是红色的。我不喜欢红色。但是我看到他内裤的刹那,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我能立马想象他穿着红内裤站我眼前慢慢剥掉它的场景,就像火烧在我脑子里,我总能失去理智,却不得不理智。”
“我觉得我现在跟他单独相处,每次都是我期盼的,但每次也是煎熬。我必须小心翼翼不让他发现我眼里的异样。虽然我觉得我的伪装能力很好,但我还是怕我的眼神泄露出一点信息。”
“我很想干他,每分每秒都在想。我只要闭眼就能想到他赤/裸的样子,就能硬了,然后就自己弄出来。我觉得只要我没干他,我就没法逃出这个循环。”
室内响彻霍少彬冷静清冽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响彻人心。白大褂医生不是没见过这种病人,他做这一行十多年,为情所困自杀的病人他见过,双重人格离经叛道相爱相杀的病人他也见过,变态杀人狂他也见过,抑郁症狂躁症患者他也见过。
他什么病人没见过?
可他从没见过一个病人能如此冷静地叙说自己的心内**,而这个**之初其实根本就是情爱。而这个在社会上算是精英的病人却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其实就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这真是一个――不算病人的病人。
无论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出于对陌生朋友的体恤,他都准备直接点破这一点。因为这个大少爷根本就觉得他自己有病。
他其实见过这大少爷,只是大少爷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男朋友就是这大少爷以前常去的那家酒吧的老板。大少爷见过他,只是每次都是在快要醉倒的情况下。他也是个gay,明白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情。霍少彬说的这些,想表达的意思,不就是他每次见到家里那只小妖精心里所想的那些个事情?
“你对他有兴趣。这是迷恋上他的征兆。我指的不是你迷恋他的身体,而是迷恋上他这个人。”医生说。
霍少彬一直维持的表情总算裂开一道缝,迟疑地开口,“你是说,我喜欢他?”
医生点头,“通过你描述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这就是恋爱的征兆。恋爱就是身体和心灵的契合。你恋他的身体,产生了**。你不敢直接强迫他,说明你在乎他对你的看法。你去见他,说明你想看到他。这就是恋爱。你别告诉我,你之前没恋爱过?”
霍少彬浓密的双眉骤凸,神色凝重,迟疑道:“我曾经暗恋过一个人。我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能明显感觉这两者的不同。”
“哪里不同?”
“我喜欢过的那个人,我会意淫他。但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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