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部穿出一个洞。
“当然有这么好了!你别不信,你这种少爷,肯定没市,是不知道那乡下的好处。乡下住个一年,你那几十年呼吸尾气的肺部能给你立马清理干净咯!”
霍少彬眨了眨眼,抬眼看了屠微一眼,似笑非笑,“吸了几十年尾气,我倒是更有营养一些。”我比你更高,也更壮,鸟儿也比你的大。
屠微没领会他话里的深意,立马接话道:“我哪像你,你是大少爷,从小吃好睡好,连放的p都比我的香。我哪能跟你比,我小时候那家里穷地叮当响,每天能吃到个鸡蛋就算不错了。”
霍少彬:“难怪。”
屠微本来是边说边半闭着眼睛,仰着头眼睛虚虚地看着前头的池水和水雾,听到这话侧头看向霍少彬,眉心皱凸一块,疑惑道:“啥?”
霍少彬很淡定地说:“你小时候吃的蛋太少,所以现在发育不好。”吃啥补啥,所以你蛋不够大。
霍少彬这话说得很含蓄,而且他已经重复了两次,暗地里隐射屠微人没他壮,鸟儿小,蛋更小。他平日里也不会说这些带着荤段子的调笑话,当然他现在也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今天说出口这话的意思和意味很明显,他就是暗暗在跟屠微调侃着,他期待屠微听出来他的意思,然后看他有什么反应。
屠微长叹一口气,这声叹息特别悠扬,特别浓重,他心里的感慨好像要借着这一声叹息传达给霍少彬,但在霍少彬听来,这样的屠微总带着那么点喜感。屠微叹完气就紧接着说:“你当谁都是你那家境?我小时候也想天天吃肉喝肉汤啊,那时候家里就养着两只鸡一只猪,猪舍不得杀,鸡一公一母,母的留着下鸡蛋,公的留着喔喔啼,那肉啊,我一年到头愣是没见到一沫子星,就偶尔吃个老母鸡下得蛋就能乐呵好久啊。我现在能长成这样,就一奇迹!”
霍少彬挑了挑眉,心里有些失望,看来这老男人这会儿不开窍,愣是没听出他的幽默。他接话道:“你这样是怎样?”
屠微抬着脑袋看天花板,那上头是六扇排成一字的排气口,黑乎乎的。他撇了撇嘴中气十足地说,“手能提肩能抗带出去能见人拎回家万事行就是我,我就是屠微。”
霍少彬一时没了反应,耳边响彻着屠微这一溜子不带喘气的自我介绍,眼角一抖,然后下一秒逐渐弯了眉眼。
屠微忽然朝霍少彬的方向转过头,眉眼弯得成了月牙,咧开厚实的嘴唇,露出八颗白牙,喉咙里发出震人发聩的隆隆笑声,“啊哈哈哈!傻了吧你!啊哈哈哈!逗你玩儿!”
有人竟敢当面说霍少彬傻,还边笑边朝他说:逗你玩儿!这放在之前,霍少彬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好过。不放干你的血,也要让你脱层皮。但是这会儿屠微这话说了,霍少彬竟然没生气。他不但没生气,反而从心里流泻出一股闲散轻松的快意。
对面的老男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乡下老家的事情。这老男人声音平淡却厚实,句里行间流露出的真实情绪平实却又真切,说到开心之处,他声音高亢嘹亮,拍掌击水,肆意地展现着自己的欢快,表达他回忆中的那份真实情谊。不做作,不矫情,既敢把水拍到他脸上,现在又敢直接自嘲逗趣耍自己。他露出八颗白牙的嘴唇弯成一艘小船,在颧骨下方脸颊出扯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深刻又自然。他不算大的眼睛眯成一条下挑的曲线,眼光中透出浓浓的笑意,恣意昂扬,却如丽星繁点,灼灼其华。
内心深处那个被层层硬壳包裹住的那团软肉忽然一颤,他也不自觉地拉扯开嘴角,撬开了自己的嘴巴,露出牙齿,笑了。
他抬起本放在水下的双臂,一手搭上池边,另一手朝着一米外的屠微轻轻一点:你这老小儿。
“这才对嘛!笑起来多开朗,这才像个年轻人。啊哈哈哈!”屠微又一掌,排山倒海,溅了霍少彬一脸。
霍少彬正笑得一脸灿烂,迎头被扑了一脸水,嘴里也差点吃进了水。他愣了一会,抬手慢慢擦掉眼边和嘴角的水,眼眸深处渐渐潜出一缕浓重的色彩。他忽然站了起来,“哗啦”一声,露出他毫无遮蔽的白皙强壮躯体,他的大鸟就直直下坠挂在那片黑森林下面,直对着屠微。
屠微一掌排山倒海刚结束,第二掌排海倒山正要发作,他右臂弯曲,半只手臂已经探入水面,正要掌心上抬来个鲤鱼跃龙门,眼睁睁瞅着那大鸟跃进自己不足半米,这鲤鱼想跃龙门,后劲忽然被撤去大半,鲤鱼没气了。
这大鸟给屠微的影响太深刻,他有本能的畏惧,嗓子眼的笑声瞬间卡壳,半路硬憋出一声惊问,“干啥啊?!”声音扭曲地竟有些尖细。
“干啥?”霍少彬咧嘴一笑,忽然身体朝前一矮,弓背弯腰,两手速度探入水下,大手犹如带有千钧之力,席卷着大片水流,倾倒般带起两股庞大水势,直面屠微的老脸而去。
“哗啦啦……啦啦……”屠老儿瞪着眼睛张着嘴巴被淋了一头水,长了点发渣的脑袋上水流汹涌,气冲冲地在他脑袋上开了花,然后顺着他的脖颈和脸庞往下倒,怎一个“落汤鸡”了得。
霍少彬弯着眼,睨着傻坐着的屠微,点了点下巴,眼神里满是挑衅:敢玩我?能赢我?看我玩死你。
屠微只愣了半秒,立马反应过来,骂了一声“操!”然后也抬腿蹬了起来,遛跑起鸟。
“哗啦啦……”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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