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也是不死不休了,这人何必要多此一举?难道是为了砍掉自己的臂膀?也说不通啊,钟平胡如今也不过是一韩林院六品行走,放在他的阵营里也不过是一小卒尔,幕后之人何必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主子爷,现如今余楚两家都已经直奔宣政殿了,说是要为楚大姑娘讨回公道。宸贵妃让奴婢给您传话,说这事儿有六皇子的手笔。”
六皇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姬隐心中的阴云愈发沉重,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事儿明面是冲着他和太子来的,可实际上却是剑指破虏。虽然手里还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就是有这个预感。
“冯山,传话宸贵妃,让她替我做第三件事。”这个时候,不管对方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也不能让他们闹到皇帝那儿去,能拖则拖,给他空出时间来,查明一切。“让咱们手底下的暗线把手头上的事情都放下,全力查六皇子和这个袁安人。”
幸好姬隐得到的消息足够快,等到余钧和楚元旭到达宣政殿的时候,上面就传来一个消息,皇帝受寒发热了,这会儿理不得政事。
胡忠忧心忡忡地说:“哎呀,余相爷和楚守备来的不巧,陛下昨夜受了寒,今日一早就发热了,这会儿刚刚服了药睡过去。您二位这会儿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咱家也不敢为此耽搁龙体康健不是?您二位若有急事,不妨等上几个时辰?”
胡忠看到俩人一个气哼哼,一个满脸狐疑却还是坐下来,想起那位主子的交代,悄悄给躲在角落里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一转头又十分殷勤地给俩人上茶上点心。
姬隐第一时间乔装去了钟府,刚进门就看到钟平胡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殿……殿下,您……”
“嘘,莫要声张。”姬隐示意冯山派人把平胡的院子先去清场,伸手拉着钟平胡就往里走,“今日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平胡一脸激动,头摇的好似拨浪鼓一般,“殿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家娘子为人温柔可亲,和楚家妹妹也是一起长大的,俩人情同姐妹又无冤无仇,怎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我已派人拖住余楚二人,你现在赶紧带我去见你的夫人,有些事儿我得亲自问她。”姬隐知道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算计,可人家既然能算到这一步还大张旗鼓地闹了出来,这就说明袁芳菲此人在这事上面并不无辜。
袁芳菲正缩在床脚摸着高高鼓起的肚子掉眼泪呢,就看见自家相公带着一个俊美少年快步走了进来。
她赶忙擦干了眼泪,强笑着说:“夫君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
平胡一看袁芳菲这样,心疼的不得了,赶忙上前扶着她坐好,柔声道:“怎么又哭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孩子又闹你了?辛苦你了,待孩子生出来,我定要教导他好生孝顺于你。”
姬隐叹了口气,他不是钟平胡,面对妻子就所有的聪明劲都烟消云散了。
袁芳菲的表情一看就是被什么吓到了,他愈发肯定这里面必定有此女的手脚。一想到这其中说不得会牵涉到破虏,姬隐就完全没有心思看这小两口腻歪,板着脸冷声道:“袁安人,我今日此来,就是想问你要花钱买凶,杀害楚家大姑娘一事!你不要想着隐瞒,此事已经闹得上达天听,你若一五一十的说背后隐情,说不得我还会想法子保下你这条命,否则……”
平胡听他这么说就急眼了,“殿下怎可这般,我家娘子不是那种人,定是有人陷害于她。”说着赶忙拍了拍袁芳菲的背,柔声道:“娘子,你莫怕,殿下只是一时急了,这才……”
姬隐心里火着呢,这会儿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哪有功夫去顾虑一个女人的心情,他拍了拍手,六个灰衣人应声出现,“来人,将门外两个丫鬟先给我狠狠的打,若是不招,打死无算。”既然都是跟着袁芳菲多年的心腹丫鬟,想必就算袁芳菲瞒着她们,她们也会察觉点什么蛛丝马迹。
“你!”平胡再也顾不得上下尊卑,站起身来就想阻拦。“殿下虽是金贵皇子,可我钟家也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您怎可对我家下人擅用私刑!”
姬隐根本不理他,一个劲儿地盯着缩在床脚的袁芳菲,“袁安人,若我所得消息不错的话,前日|你去了楚府,和这位刚刚惨死的楚大姑娘相谈甚欢。今日一早,她突然就要出城去无漏寺上香祈福,她一个待嫁的准太子妃,为何城中的大寺庙不去,偏偏在这个关头要去城外的无漏寺?她又是为谁去祈福的?这些事情,您可否为本王解惑?”
袁芳菲听着门外传来复雨和朝烟的惨叫声,浑身抖的像筛糠一样,她不停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嘴|巴抿的死紧,一言不发。
看她这样,就算平胡再傻也看出来自己夫人的状况不对,他赶忙扑过去紧紧抱住她,哀声恳求道:“芳菲,你别怕,我和殿下都是会帮你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做什么?”
“袁安人,我劝你老实交代!这余楚两家联手要对付钟府的话,就算我和皇父想保全,怕也是力不从心。你真的要一言不发,直到圣旨下来将钟家打落尘埃,眼睁睁看着你夫君,你公公和你的小叔子搏命换来的一切全部葬送在你手里吗?”
若说听到前面还没有什么反应,可听到小叔子搏命这句话的时候,袁芳菲的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好似小兽哀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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