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以为破虏是年纪到了,有了羞于启齿的心思,赶忙暧|昧地笑着说:“将军,您这年岁也到了,这军营里到处都是臭男人,看着也伤眼睛。兄弟们打算今日拿了军饷,就去郡里的软香楼里乐呵乐呵。您要不,跟着兄弟们一起去,哪怕不过夜,看看漂亮姑娘这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啊。”
破虏瞪了一眼小矮子,简直要拜服在他的神思路上面了。
小矮子说起这软香楼简直口沫横飞,看到破虏没说话,还以为他是年纪小不好意思,又凑近了一点说:“哎,将军你是不知道。这软香楼的妈妈手里养着一个忒好看的姑娘,可人家看不上咱们这些又穷又丑的军汉,一直拢在手里不肯让她接客。您这身份,长相,我敢打保证,只要您一去啊,梳拢这洛玉姑娘的美差一定是您没跑儿了。”
“软香楼?洛玉姑娘?”
小矮子听到破虏终于回应他了,虽然声音有点奇怪,可他这兴致就更高昂了。“那是啊,打您来了这儿,不是窝在军营里,就是回家看大侄女,咱们兄弟一起乐呵您都不参与。要我说这次啊,您说什么都得跟咱们走,去见识见识,也好给咱们分辨分辨,到底是这京城楼子里的姑娘美,还是咱这北疆楼子里的姑娘妙。”
“破虏,你要去软香楼梳拢姑娘?要不要,也带我一起去见世面?”
小矮子这才发现说话的人不是破虏,他一扭头,就看到身旁站着一位俊美到不似凡人的少年,这少年满身雍容贵气,一双秀美的桃花眼半眯着,半湿的长发披散下来,发梢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亮的光芒。
被这少年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小矮子觉得自己气儿都快喘不上来了,腿软的像面条一样,嘴里嘎巴了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破虏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可置信,以为自己是太过思念长平,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居然听到了长平的声音。可当他听到第二句的时候,赶忙扭头看身边,这头转的有点太急了,好像崴到了脖子。
姬隐这次来到陇安关,交接了押运的物资之后,一刻都未歇,找了个帐子把自己从头到脚洗涮干净,又找了最满意的一身衣服,这才款款而来,就为了给破虏一个惊喜。
没想到这一来,就听到破虏在跟他的手下谈论晚上去青|楼睡姑娘的事儿,心头这酸气噌地一下就飚到了鼻子了,酸的他五脏六腑都刺刺地痛。可当看到破虏就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居然一激动把脖子给崴了,他刚刚升起来的怨气“噗嗤”一声就被浇灭了。
姬隐长叹一声,走到破虏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轻柔地替破虏按压着脖子上的经络,嘴里的话明明是埋怨,却带着无限的柔情和宠溺,“你啊你,扭个头还能把脖子崴了。我听许伴伴说你生擒呼和鲁是何等的英姿飒爽,看你这样儿,莫不是他吹牛来唬我的?”
自打这将军看到这少年以后,小矮子就觉得身边的氛围好像有点奇怪,空气中仿佛飘散着甜腻的诱落的气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自己特别多余,根本不记得还要查来人身份,在冯山和一个年轻人的瞪势下,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掉了。
破虏还有点迷瞪,在感觉到姬隐冰凉的指尖抚触到他后脖子的时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这个时候倒一蹦三尺高了,蹦完以后像条大狗似的蹲在姬隐面前,激动到语无伦次地说:“那个,你……我,你怎么来了?”
姬隐纵容地摸着破虏的脸蛋,感受到指腹触摸到的那种微微粗糙的手感,他心里就好像钻进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蚂蚁,这儿夹一下,那儿钻一下,又酸又痛。
“你啊,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盒子,在里面挖了一大块散发着香气的膏药,轻柔地给破虏涂了起来。“你是不是又偷懒,每天洗完脸擦也不擦就出门?我给你捎来的膏药你是不是没用?”
破虏还有点蒙,乖巧地抬着脸任由姬隐折腾,嘴里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那是你给的,我舍不得用。”
听他这么说,姬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叫嚣,张开双臂将破虏抱了个满怀,“破虏哥,我好想念你。”
破虏也紧紧地回抱过去,低声呢喃道:“嗯,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想到心里都发疼了。现在我是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森瑞上将在失去了爱人之后,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枯萎到近乎死亡。因为那种绝望的思念就像一柄尖刀,肆无忌惮地在他的精神域里横冲直撞,将他一点一点杀死了。
得到破虏这句话,姬隐的心里简直快乐的要迸裂了。他其实一直有点忐忑,生怕自己是单相思,怕破虏不会接受他,甚至来的路上都会做噩梦,梦到破虏一见到他,就会露出嫌恶的,恶心的,恨不得从不认识他的表情。
可破虏这句话抚平了他心中一切不安和惊惶,姬隐抓着破虏的肩膀,尖声地追问:“破虏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吗?是吗?”他想相信破虏对他也有情意,但又不敢相信,这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破虏本来还有点害羞,他吭哧吭哧半晌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整个人都烧的黑红黑红的。可当他不经意抬头,正好看到姬隐充满期待忐忑和惊惶不定的眼神,那种好像一个落水的人看到漂浮的横木,想去抓却又怕横木飘走;或者说一个濒死的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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