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成朗。他总是能为他所做的事找到理所当然的理由。”
“家华,这是你家的私事,我不适合说什么。”俞舒彦说。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意见。”盛家华,“我真的担心我会再一次做错,到时,我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
“你见过成朗了?”
盛家华点点头。成朗认为他才是真正了解盛家行的人,他是他曾经的恋人,第一次真正爱过的人,因为胆怯所以放弃,可是,心理上已经产生一种类似亲人的依赖。当他再见到盛家行时感到很失落,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可他却没有陪伴他长大。
成朗的理论是华丽诡谲而忧伤的。他的爱情也是自虐似的。
“其实,成朗有件事说得很对,他真的非常了解家行,他知道家行的很多事情,包括家行自己都不知道的。我不担心别的,只担心这个。家行是真的放下了成朗,可是,他未必放得下自己的事。”
越是怕鬼越是容易遇上鬼,盛家行大晚上的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迟疑了几秒说,成朗喝醉了,问盛家行能不能过来一趟,如果没什么困扰的话。
盛家行说:“这已经给我带来困扰了。”
对方倒也挺识趣的,说了句打扰了就挂掉了电话。于帆收回竖起的耳朵,过来大肆吹捧盛家行的英明决定。盛家行故意气他,说,我们哪天分了,我也不会管你死活。于帆失落得如同一只丧家犬。不由得在心里想,如果真和盛家行分手,他可能真的会成为一只丧“家”犬,他不会再有找到一个“家”的幸运。
“陈格他们买好房子了?”盛家行忽然问他。
于帆回过神来,笑:“咱们的‘避暑山庄’弄好了,他们的窝都有可能没搭好。”
陈格和程越前几天吵了一架,据程越说,陈格跑去见旧情人了,还去开了房间,还喝了酒,又不是性无能,什么都没干?你信吗?陈格说,他们真的没什么,他以前是和那个男孩好过,可是早就没关系了,现在那个男孩来找他,只是想在这边找工作,让他帮个忙。那个男孩说,其实他是来找陈格借钱的,后来听说他要买房子,估计财政也紧张,就没好意思开口,然后喝多了酒,醒来后就在宾馆里了。
三人口供一律不一致,造好了“罗生门”效应。程越一怒,陈格也跟着火了,程越扬言要飞掉了陈格。
陈格说,这种事你一向做得得心应手,程越,你别以为我真的不在乎你以前的那些破事。
程越当下愣在那里,脸如死灰。陈格也吓得白了脸,冲上去就是一通道歉忏悔。两人没闹崩,但陷入了冷战中。程越成天阴阴郁郁的一张脸,陈格睡在那里神经都是吊着的,半夜醒来确认程越是不是还睡在他身边。这个人素行不良,有离家的毛病,指不定半夜拎个包,留张小纸条,就从这个城市消失得无影无踪,到时,他怎么找得回他?
于帆嘲笑他杞人忧天。陈格苦笑着说,这种事,程越不是干不出来。
盛家行看于帆好像半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他们散不了。”于帆说,“陈格说重话,那是给急的,程越就这德性,过几天就好。”再说,他们根本放不下对方。陈格的话肯定伤到程越,就凭程越能忍下来,就知道他有多在乎陈格。
于帆这几天精神不是特别好,生活太过平静安好,他倒反而有点不安。盛家行回到卧室时,他已经睡着了。风吹动蓝色的窗帘,一丝凉意透进卧室,盛家行这才想起没有关落地窗,去关上窗的时候,回身时,忽然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身边有一个人,他不再是独自一个。沉默地看着于帆的脸,他们好像真的认认真真地过起了日子。
于帆醒过来,抓住他的手:“怎么不睡?”
盛家行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就睡。”
模模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他母亲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很清晰地看到他母亲的脸,她一直在和他说些什么,可是没有发出声音,他疑惑地睁大眼,努力地去听,想听她到底在说什么。
惊醒过来半夜三点,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于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
“怎么了?”
“没事,睡你的。”盛家行翻身去抽屉里找烟。
于帆坐起身抓住他的手,把他给拉回床上,抱住他:“不要抽这么多烟。”
盛家行抬起眼,意思说,你造反,管起我的事来了。
于帆关掉灯,回身死抱着他不肯松手。盛家行浑身不舒服地想,明早他就剁了于帆,他本来就睡不着,这样让他怎么睡。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滚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用手拉了一下压着自己胸口的手臂,合上眼,尽量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
生活真的有点太过安好。
于帆打电话来说要和同事一起去吃饭,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盛家行有点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去停车场取车时想起那边的房子弄得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应该过去整理一下。于帆本人倒一点也不热衷于这件事。
“家行。”
盛家行看着站在自己的车旁的人,头又点开始痛了。“成朗?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成朗说:“你放心,没有记者跟着我,不会出现像上次一样的事情。我来看看你。”
“我也说得很清楚。我没有前情人做朋友的兴趣。”
成朗奇怪地看着他,上前一步。盛家行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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