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时子旭手臂越收越紧,他全身汗毛都因为美人师父不辩喜怒的表情立了起来。
如果后者打定主意要杀花满楼,少年除非豁出命去阻止,否则定然毫无胜算。
所以他几乎立时回答道:“我只想待在师?*肀撸哪也不去。;
“本督恐怕满足不了你。”
雨化田长臂一伸,把少年自身上撕下来,凤目落在听闻此言面色瞬时苍白的花满楼身上,黑眸嘲弄之色一闪而过:“否则你也不会在本督离开皇宫短短的几个时辰里迫不及待“逼迫”他人与你被翻红浪——明明昨夜还在龙榻上啜q着说只要本督——帝王心术没学会多少,见异思迁到是学了十足十。。”
时子旭被雨化田拎着后颈衣领,宛若一只被捉住弱点的幼猫般在半空晃晃悠悠。
他忽然回首看了一眼花满楼,而后又回首向雨化田张开双臂:“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吗~”
少年面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容,里面没有半分悔过之色,他笑嘻嘻的:“不生气了好不好?师父父~”
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花满楼站在原地未动未语。
他本是因为这种想法才会对身为少年师父的雨化田说出求娶的言语,又何曾想过少年与自己的师父也……
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着,面色也并不好看。
任何人在自己坚信的东西被彻底颠覆时脸色都不会好看。
这一切都落入方才回首的时子旭眼中。
少年眨眨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脸上打下小小的阴影。
虽然不在计划内……这样也好。
少年再次响起的言语里七分慵懒三分娇嗔,□□过后微红的眼角与水润的双眸都在无声诉说着妩媚与风情:“师父怎么会满足不了朕呢?朕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尝尝花大侠的滋味罢了,就像朕总是会想尝尝合芳斋新出的点心一样,不喜欢自然就忘了。”
“师父要是生气想要惩罚朕的话……”
猩红的舌尖滑过红肿的唇瓣,少年笑吟吟道:“还请师父多多怜惜……唔!”
忽如其来的剧痛令时子旭一时忘记言语。
他在雨化田手上蜷缩成一团,攥紧的十指嵌入肉中,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方才没有□□出声。
少年的原本红润好看的面颊转为纸白,额际薄薄的皮肤青筋暴起,细小的汗珠在一息间遍布全身。
雨化田意欲将熊徒弟甩在上的动作因此停住。
——后者情态并不是在演戏,这一点雨化田看的出来。
所以他强压下心中怒火,将衣衫尽湿的少年拦膝抱起,转身便走。
唯留花满楼一人在秋菊盛开的御花园中,对影成双。
四通八达的御花园中,雨化田抱着少年掠过层层花海,径直向他记忆中距离最近的慈宁宫而去。
从最底层的小太监一步步爬到万贵妃身边最得宠的走狗,在大白上国地宫一朝跌落,又再次回到这里,雨化田有七成人生都消耗在皇宫中。
他是这座巨大宫城里的老人了。
白驹过隙,过去的人或因宫庭倾轧或因寿数到头老的老死的死,时至今日,皇宫里已没有多少人认得曾经权倾天下的西厂督公,便是认得的记得的,也对过去雨督公与万贵妃的风言风语三缄其口,生怕有朝一日重回宫廷的雨督公想起自己的存在。
可他们不说,不代表与过去关联的人不知道,不在乎。
时子旭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赦天下,而是命人封了慈宁宫,始终未再踏足一步。
“这……哪里……”
雨化田卸了少年下颏,后者这才没因剧痛咬下下唇的一块肉,但也因此在剧痛如潮水退去后言语艰难。
时子旭双目迷蒙,生理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更濡**雨化田胸前衣物,潮湿的触感中少年缓慢而虚弱的抬起手掌——入目的五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夕颜丹的药效终是过了。
“慈宁宫。”
雪发男子将少年轻轻放在贵妃榻上,又复原后者下颏。
他心中怒火未散,是而言语十分冷淡:“怎么回事。”
“刚刚为了……阻止师父你一掌拍死花满楼……”
宫时艰难道:“动了不该动的内力……药力反噬……”
雨化田闻言收回正欲搭上熊徒弟脉搏的手指,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后者,半晌道:“你到底还是想与花满楼一起回江南。”
“……真的没有。”
宫时胸膛一起一伏,身上对现在的他来说过小的中衣皱皱巴巴的宛若一块抹布,不但遮不住什么,还平添不适:“只是还……还需要花满楼活着……”
“……:
雨化田垂眸。
少年滑落的中衣下痕迹斑驳,新旧不一纵横交错的红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西厂督公冷笑一声,拂袖转身:“事实究竟如何,你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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