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旭唇瓣紧紧抿起。
他垂眸捧起自己的器官,指尖捻住那颗珠子,一点点向外拔出。
那是一根极其细,也极其利的玉质签子。
掺杂着血色的白色液体随着少年一点点拔出的动作缓缓顺着他身体曲线滑下,滴滴答答的打在地面上。
——在府邸他神智不清时,口中不停哀求的拿出来,从来不是那串珠子。
这具身体连男人都可以承受,又如何会被一串珠子折磨到那般地步?
真正让他神志溃散的,其实是这根抹了情药,却偏偏堵住了出口的玉签子。
花满楼从未经历过人事——和女人时子旭不清楚,但和男人绝对一次没有——所以他不知道那串珠子本可以令小子旭变成什么样子,也因此并未察觉异样。
他拿出那串珠子带来的kuai感确实帮少年恢复神志,但后者也因此绝对不可能开口让花满楼帮忙抽出这根签子。
时子旭只能带着这根签子装睡,对花满楼说出伤人的话语,一路回到这个小房间,现在自己拿出来。
“啪嗒。”
沾满红色与白色的玉签子落在地上,因为少年大力抛掷而碎成数半。
时子旭苍白的指尖搭在木桶边缘,他微微喘息半晌,方才双腿打颤的缓缓站起。
而后他坐上桶沿,纤细瘦长的腿一迈,踏进浴桶之中。
一个时辰后。
宫九面前摆着几样东西。
胭脂,水粉,花钿,凤簪,裙子,绣鞋,铜镜,木梳。
全部都是女子所用之物。
他一个男人本不应该拥有这些东西,所以这些东西不是给他准备的。
有人在门外叩门:“哥。”
“进来。”
眉目艳丽仿若好女的白衣公子推开房门,他发梢犹在滴水,身后大片大片被濡湿的衣物贴在背上,勾勒出窄腰姣好的线条。
“过来。”
金狐狸目光在胭脂水粉钗裙绣鞋上停顿后笑嘻嘻凑过去道:“哥从哪儿弄的这些东西?莫不是从皇宫偷的?”
宫九唇角勾着,指尖在桌面一点一点:“从你寝宫偷的。”
寝宫。
这两个字普天之下除了皇宫里,没有一个房子可以冠上这个名号。
可宫时现在不在皇宫,又哪里会有寝宫?
所以那只能是当今帝后,曾经的平安郡主的寝宫。
也是宫时按理来说应该在的地方——锦绣富贵的笼子,就应该养着漂亮的金丝雀。
“是吗?”
宫时闻言拿起那绣着金凤的大红长裙,仔细端详半晌方才道:“可这看起来像是大婚用的霞帔……”
不然的话,这裙子未免太隆重,太繁复,也太长了。
“这本就是你的霞帔。”
宫九神情淡淡的:“可惜已经穿过,终究不是新的。”
金狐狸漫不经心的把霞帔扔回桌上,又拿起那根凤簪:“……哥你不会把那寝宫搬空了吧?怎么这簪子看起来也是大婚用的?”
宫九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脱了。”
金狐狸一心思扑在那凤簪上:“嗯?”
宫九:“脱衣服。”
宫时眨眨眼睛,眸光流转,把凤簪按在桌面:“哥想要小爷了?好啊。”
话落他身体前倾,就要去吻宫九。
后者坦然接受了这个吻,也亲手褪去前者雪白的里衣。
就在金狐狸想要扯开宫九腰带时,宫九忽然起身,大红的长裙被他拎起,劈头盖脸罩在前者头上。
金狐狸视野里一片鲜红:“……”
金狐狸:“哥?”
宫九:“穿上。”
金狐狸:“……哦。”
他在这一刻明白了之前西门吹雪数次被撩又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戛然而止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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