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顿感粘乎乎的一片,陈威赶紧拎起另一张皮打个补丁,这头补了又从另一边冒出来,等把“漏洞”补严实了哪还有点儿饺子样,熏子拿起用三块面皮包起的奇怪物种:“妈呀,身为农村娃不会包饺子,你说咱爸妈多惯着你吧。”三两下包好一个胖乎乎的饺子,放在盖帘上:“咋样,俗称黄金饺。”又拿起一张面皮放上肉馅,另一张饺子皮平放在肉馅上面,边边捏紧顺着一角捏花边,挺显摆的冲陈威挑高眉毛:“这叫大簸勒(太阳花饺子)。”
“会的多累的多,说的就是你了,”陈威掸掸身上的面粉:“我去收拾包去。”让这位瞧不起他的人,孤单享受劳动的乐趣去吧,毛衣刚叠上门铃响了,也没穿个外衣直接去开了门,家里来的客就那俩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胡南在门外想的好一会儿才敲响门,一看开门的陈威忙把人往里推推,左右踅摸一个来回才往门关严实,直勾勾盯着人的腹部,半晌后如释重负:“你明旭哥就是瞎白话,多大点儿事啊,还以为抱着一个大西瓜,你这样顶多算呼个瓜皮。”
陈威接过他手上拎着东西:“哥,你不觉得奇怪啊?你弟弟我像怪物不?”
对他自我诋毁的话,胡南不赞同:“瞎扯,死ap;人我都看过的主儿,还怕你这种小儿科?”他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出差回来听章明旭提这事儿,上窜下跳房顶都快轰塌了,怕他冒失前往说些不中听的话,劝着拖了几天才放行,胡南看着盘腿坐在沙发谈笑自如的陈威,除了稍有突起的腹部其它都没变样,止住手摸向口袋的动作,在这屋里吸烟应该不被允许,说他心静如水,处事不惊那是假的,不过也做不来冷眼旁观,不为别的就为这两孩子叫他一声“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说道:“你明旭拖我带过来的,没事好好看看,顺便让转告一声等他忙完这阵,余下就专心整你们的事儿。”
纸张上例着各注意事项,为了他家儿子章明旭都快转行成“妇科圣手”了,上次还说了一句“剖腹手术简单,别有太大压力。”其实他的压力比他们大的多了。
熏子早出了厨房和这位哥哥保持了一定距离怕挨揍,结果人家眼里完全没有他,试探性的往前凑凑,见人还不搭理才大了胆子把手中包了一半饺子在人眼前晃了晃:“哥,老家寄来的酸菜包得饺子爱吃不?”
胡南哪有心思想这些,把人扯到身旁,语重心长的说:“人各有命,父母养你们不容易,别得不到好还落得一身埋怨,他们啊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看到孩子有任何差池,都快当……当爹的人别好坏不分,有些事哥不想说的太直白,管好自己的家伙事也出不了这事,”眯着双眼恐吓十足的问:“你说是不是啊,张熏同志。”
熏子点头如捣蒜连忙应承:“哥,说的对极了,我还得谢谢俺家爸妈呢,以后我可就有儿子了,您无法想像这种心情,几年后有一个长的像俺俩的小娃娃在后头跑着叫我爸爸的感觉,就像您曾经那样,回头对小家伙露出温暖的笑,哥,你说这小子长的像我,还是像威子?”
胡南脑中浮现一幅阖家欢乐图,两个出色的父亲,在前或在后一个胖乎乎奶娃娃,他们有了家人的祝福、维护,虽然一辈子不能被世人接受而偷偷摸摸,但是幸福不过如此吧,长得像谁有什么关系只要连着他们的血脉,这么想来看着面前贱兮兮的熏子瞬间不顺眼了:“不是包饺子了呢,赶快整两盘,一盘煮的一盘蒸的。”就瞧不起这样专挑旁人痛处下手,撒了盐还要再挑挑刺,眼睛死瞪着人顺手捡起堆了半个茶几的包装袋:“哟喝,这咸菜疙瘩可是好料,给我装几包家里老爷子好这口,愣着干嘛呢,包饺子去啊顺便留点饺子汤。”
踹走招人嫌的熏子,开始和陈威合计日后打算,听说快放假时才通知家人,以备更好的陪同时,胡南主动提出当天开车接人能帮着挡一点儿是一点儿吧,这顿饺子宴上桌时都成了夜宵,没办法就熏子一人忙速度有限,馅拌的很成功,沾点醋、酱油陈威吃了整整一盘子,胡南问:“这么吃可以?”
熏子帮着回答:“哥,能吃能喝是福气。”
胡南点点头是这个说法没错,来时没空手走时两手也没闲着,各种好料都扒拉几袋,熏子送人到了楼下,车门帮着打开这小弟当的合格,胡南没急着上车塞给人五张百元票子:“威子想吃啥你给买点儿啥,没钱跟哥说。”
“哥,可别了这钱给明旭哥吧,你俩还叽咯(吵架)呢吧?”
啪嚓平地一声雷直轰上胡南的脑门,自从上次斗殴事件后是冷战了一段时间,同在屋檐下谁也不低头,为了两孩子的事才谈上几句,瞠目结舌踉跄地爬上车,熏子扒着车门现身说法:“我把钱交的透溜威子就从来不生气的。”
胡南鄙视加同情的把推搡回的钱又往人兜里塞:“咋?淆呼钱少啊?一个大老爷们兜里没几毛钱够丢份的。”
“哥别撕扒了俺们有钱的,和明旭哥干营生真没少挣。”第一次分了四百,第二个月六百,陈威啥活不用干干坐着数钱,绝无仅有的好买卖,钱扔进车里头也不回的跑上楼,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陈威已躺在沙发睡着了,屋里烧了暖气温度不低,这么晾着也不是回事,熏子拿走倒扣他胸前的书叫醒人,这几天他总嘀咕着怕考试考不好,快被身体、心里承受的压力压垮了。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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