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谓母凭子贵,狗子窝在猫窝里,压根就没动弹,猫眼横了他一眼,又闭目养神去了。
邵一乾也顾不上数落数落狗子,推开门往床上一倒,以光速进入了快动眼睡眠。他那胳膊再手被他折得成了个“之”字,看上去也十分不舒服,然而……
当事人的呼吸已经变得绵长了。
邵奶奶皱皱眉头,欲言又止,手里下意识就抓了近在手边的痒痒挠,看样子是打算照着往常的老路子,把邵一乾揍一顿。但她视线透过窗户,扫过言炎的背影,手指头痉挛一般定格,又把痒痒挠放回了原位。
邵一乾这个元神出窍魂不附体的模样,指不定这几天又在哪里招惹了一摊子鸡毛事。
言炎几天前给她编的谎话有鼻子有眼的:“邵一乾十分伤心,搭顺风车去城里找陈萌撒气去了。”反正顺风车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直接去问陈萌,那哥俩打小穿一条裤腿,想破了脚趾头都会给他圆这个谎。
邵奶奶沉着一口气,预备看看这一对究竟背着她缔结了什么盟约,怎么几天的功夫,俩豆丁儿就狼狈为奸了?!
这走向不正常!
邵奶奶原本指望言炎能给邵一乾起个典范作用,毕竟同龄人之间的共同之处还是比较多,大人拎着他耳朵灌给他的道理,远不如一个同龄人亲身实践树立的榜样作用强。但她忽略了一件事:陈萌那么优秀的孩子搅进邵一乾这趟浑水里,都没能把他搅明白,现在走了一个陈萌,来了一个言炎,就能够搅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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