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头还疼吗?”辛月明坐在床沿伸手摸了下木兮的额头,确认她并没有发烧,轻声道,“我已经说了芊芊,她自己也知道错了,别生气了,睡吧。”
“其实不能完全怪她。”木兮带着厚重的鼻音,缓缓道,“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而已。”
辛月明拍拍她的肩膀,认真思索了番,才道,“木兮,不要总是这样勉强自己,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看来我算不算朋友,但是如果你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保证会守口如瓶。”
“不用。”木兮爬起身借着辛月明的袖子擤了个鼻涕,随意道,“管好你那宝贝师妹就好。”
看着重新找了个位置躺倒睡觉的木兮,辛月明举着袖子哭笑不得,“我出去买醒酒药,你睡会吧。”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将外袍脱掉准备回房换件衣服,刚走到门口,他停住脚步,“我比不上宋庭川可以将整个无为宗扛在肩上,至少,可以将肩膀借你靠一靠。”
江水寒与江芊芊都睡在自己房间里,辛月明要换衣服少不得轻手轻脚,可即便这样,也将江芊芊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疑惑道,“小师兄,你换什么衣服?”
辛月明看了眼熟睡的江水寒,轻声道,“衣服脏了,换一件。”
江芊芊却想岔了,连忙道,“小师兄,你不会是想跑吧!”
辛月明无奈扶额,“不是,我真的只是换件衣服而已。”
“我不信。”江芊芊趴在桌前瞪着辛月明,“你刚刚和那个家伙说了什么?”
辛月明换好衣服,坐在江芊芊对面认真道,“芊芊,你怎么对木兮的脾气这么大?”其实江芊芊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辛月明明显察觉到她对木兮的敌意。
江芊芊的眼球转了几圈,抿唇想了想,才谨慎问道,“小师兄,你和木兮,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辛月明纠结了半晌,“大概就是战友?同病相怜?”
江芊芊急道,“那你喜欢她吗?”
辛月明被她逗笑了,摇头道,“芊芊,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喜欢她,才呆在无为宗不回青山的吧。”
他看江芊芊低头不语,立刻明白这丫头是误会了。
“她对我来说,就和你一样。”辛月明笑道,“有点像妹妹。”
听到这,江芊芊瞥了眼江水寒,又问道,“那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一样重要。”
江芊芊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叹道,“恐怕我还没她重要吧。”
“你想多了。”辛月明道,“芊芊,我希望你可以与她和平相处。”
“我才不要。”江芊芊抬眼看着天花板,哼道,“凭什么啊。”
“就凭,她没有你幸运。”
江芊芊愣了下,疑惑道,“没有我,幸运?”
辛月明点点头,将木兮告知自己的故事转述给江芊芊听。江芊芊扶着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袋,一时有些摸不清方向。
“所以,她母亲死了?”江芊芊小心问道。
“恩。”辛月明答道,“她这几年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看看祖父,我不太清楚她具体的身份,大概算是皇亲国戚。虽然总是有人叫她公主,但跟你比起来,她连任性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听了辛月明的话,江芊芊心底原本对木兮的嫉妒与怨念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内疚起来,昨晚她确实太过任性了些,趁着酒性朝木兮耍赖不说,人家摔在地上还做了她的肉垫,真应该道歉才对。
辛月明打了个呵欠,站起身道,“我出门买解酒药去,你要是睡不着,就下楼吃点早饭,让小寒和木兮好好休息吧。”
“我还没有那么不懂事。”这话说得江芊芊自己都没底气,她望着辛月明的背影,提高了些音量,“早去早回。”
“哎。”辛月明头也不回,伸手摆了摆,示意他记住了。
折腾一晚上,天边已经微微发白,辛月明下楼时小二才打开大门,地上的水刚洒过一遍,在这微凉的清晨里慢慢蒸发。小二正摆放着桌椅,见辛月明走过来不由招呼了声。
“客官,昨晚睡得如何?”
想起昨晚闹了一夜,辛月明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不错。”
“早饭需要准备吗?”
“哦,送到楼上就好。”辛月明问道,“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药铺,我去买点醒酒的药。”
这家客栈生意兴隆,一早便又有客人前来投宿,小二简单为辛月明指了药铺的方向,便转身招呼着新进来的客人。辛月明刚要出门,却被坐在一旁吃早饭的几人话语所吸引。他朝外迈出的脚步自然而然地转向一旁的位置,小二见他调转方向有些奇怪,但秉着少问多做的原则,为辛月明奉上一壶茶,便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
“陈庄匪一死,陈家可就彻底被陈庄甫所控制。”其中一人道,“这下陈庄甫可是走了狗屎运啊。不用再担心身侧有个陈庄匪,整日与他争权了。”
“陈庄匪不是还有个儿子,叫陈传礼吗?”
“陈传礼不过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能斗得过陈庄甫?”
“这倒是,陈庄甫与萧玉卿、林志成等人一向交好,以后五大世家可真就联合到一块去了。这次各大派联手剿灭合欢宗,看来,是要得胜而归了。”
“这算什么。”另一人低声道,“谁知道那合欢宗是不是与陈庄甫联手,故意而为呢?”
“怎么说?”总是有人好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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