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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个寒颤,隐约意识到这背后有什么可怕的联系,我一直在回避这个想法,自从昨天半夜里看到它起,它上面附着的魔力就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明白一切不是偶然的,却没有勇气去深想那一切。
梦中人带着与我同名的骷髅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谁也知道这不是巧合。
如果它是吴邪,那我是什么?
如果我是吴邪,那它为什么会有同样的名字?
一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随着我对他的心意越来越明确,越来越坚定,从梦境中一点点挪到现实里,这个问题也越发变得不可回避了。
我呆呆盯着那个包袱看了很久,边看边整理心头不断叠加的疑问,转过头时,发现他正看着我,目光里满是沉默幽静的意味深长,由痛苦一遍遍淬炼而成,仿佛正拷问我的内心。
他问我:吴邪,你在看什么?
你看着它,想到了什么?
你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我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爷爷的声音随之响起。
“吴邪,吴邪?出来做饭了。”
我仿佛大梦初醒,朝他勉强扯出一个苦笑,小声说我去给你做野兔吃,逃一般跳出房间,往后院跑去。
到走廊转角时,我朝后看了一眼,发现爷爷走进他的房间,门关起来,像闭合一场阴谋的盛宴。
今天的晚饭开始得比平时晚,一方面因为我的心不在焉,胡思乱想,手上动作自然落了下乘;另一方面则因为爷爷和他的长谈。他们在房间里关了两个钟头,直到我把一切料理好摆上桌也不见出来,最后我只能去敲门,他们才出来吃饭。
出来时,爷爷表情在凝重中有一丝放松,他则一如既往的淡然,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饭桌上没有人先说话,沉静的气氛弥漫其中,我心里七上八下,食不知味,勉强吃了两口,眼睛只往他和爷爷身上溜。他们的脸色都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夹菜,既不说好吃,也不说不好吃。
当然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自信的,做了这么多年饭,再笨的人也该磨练出来了,何况我一点儿也不笨。
突然,爷爷搁下筷子,对我说:“吴邪,还没给你正式介绍客人。”
“啊?是……”我一怔,也跟着放下了碗筷,有些紧张地看看他俩。
爷爷指着我的梦中人,朝他一点头,对我道:“这位是张起灵先生,跟我们家是多年的朋友了。”
张起灵。
张起灵……
我在心里反复诵读这三个字,像学习一句简短的咒语,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他身上,细细欣赏他的每一处轮廓。
原来他叫张起灵,这名字我似乎听过,是在梦里,对吗?
应该是从梦里听见的吧。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都叫他小哥,但这三个字也一定曾出现在那些梦里。
原来他叫张起灵。
我看着他,忍不住咧嘴一笑,他正好将目光转过来,嘴角似乎也微微动了一下。
爷爷又说:“过两天我要出门一趟,你照顾好张先生。”
这话让我一惊,意思是爷爷要走,我得和他单独住一起?
“这……爷爷你去哪儿?”我反问,心里砰砰乱跳。我不是不乐意跟他在一起,但这样是否有点……跟他单独再一起,我还是很紧张的。
“我去外面一趟,有个老朋友的忌日快到了,需要去祭拜一下,盘桓几天。张先生留下来,你好好呆在家里,把客人照顾好。”
这句话里包含的东西似乎很多,我第一次听爷爷提到了他的老朋友,还一开口就是忌日;而这位既陌生又熟悉的张小哥要在家里住下来,我需要单独面对他。
日子似乎正要突破过去25年的规律生活,一切都在加速变化中。
“爷爷的老朋友?”我忍不住想打探更多,小心地问,“从没听您提过,他……已经去世了吗?”
“去世九年多快十年了,十年祭奠是个大日子,我得回去看看他。”爷爷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却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沉痛与不舍的味道,这位老朋友一定对他很重要。
九年多,正是大雪那一年。
我明白打探别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既然是爷爷,从小抚育我长大,他的老朋友也应当是我的长辈。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从爷爷嘴里听到关于他自己的事呢,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男人,那场大雪后变得更加内敛严肃,再不跟我谈天说地,不跟我一道出门,祖孙间少了推心置腹的交流,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我觉得爷爷是个刻板律己的人,面对我时好像总压抑着什么,比如他自我的情绪。此刻他不留神说出这件事,是因为有客人在,让他感到放松的原因吗?
这位客人……我忍不住又将目光调向他的方向,他修长有力的手握着筷子,动作优雅而灵活,似乎一点力气不需要使,只通过意志就能精准操纵身体按他的想法而动作了。
他夹起一块兔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没有看我,好像也不知道我正在看他。
收回目光,我忍不住又问爷爷:“您的老朋友怎么去世的?”
爷爷闻言一顿,朝客人身上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然而这位叫张起灵的客人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连眼皮也不动一下。爷爷微微叹口气,端起小酒杯,将里边的酒一饮而尽,简短而有力地吐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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