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他想昨天自己踹的他那一脚,定是一辈子都不能叫他知道。
“淮之……”刘淮之正低头想着,听得于衍突然叫他的名字,心中一颤,未等他有什么反应,于衍又开口:“你能不能低一点,我脖子快扭断了。”
“……”
刘淮之看着眼前人的姿势,昨个才挨过一顿板子,因而只能趴在床上,他将枕头垫在腋下抱着,扭着头朝他看着。刘淮之瞧着他,心思一动,在床边坐下,一边脱鞋一边说:“你往里挪挪。”
于衍听话的动了动,费了半天的劲才挪到里面去。等他好不容易抱着枕头挪到里面,刘淮之这才翻身上床。
刘淮之没有枕头抱,就直接趴在床板上,把下巴垫在手腕上,瞧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于衍聊天。
“对了,你方才管我叫田忧,这田忧可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丫头?”
“对,就是她。说起来还是你那代写的主意好,打那以后我可是再也不惧什么抄书了。”
刘淮之扯扯嘴角,只又接着先前的话头说:“话说回来,下次遇事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要不以后还不得让你爹打的没几天能下床。”
“这不还都是为了你吗,我就瞧不惯祁云那小子,抢人先看上的东西也就罢了,怎能还拿人出身说事,末了他还敢对你动手?!”于衍气氛的说着,像是恨不得爬起来将那祁云再揍上一顿。
刘淮之瞧着他这幅样子,不禁失笑:“你也真是的,他说你是大饼你都不生气,怎么到我的事儿了你反倒比我急的还快。”
“你是我兄弟啊!”于衍瞪大了眼睛,嗓门也拔高,“他敢跟我兄弟动手,我定要叫他好看!你放心,以后啊,有我罩着你,定不叫人把你欺负了去。”
说罢,他得意的朝刘淮之抬抬下巴,想着先前都是他在钦佩着刘淮之脑子好使,甚至比自己还好使,而今,他也终于在刘淮之面前挺直腰板一回。
“对我这么好?”刘淮之看着他那副得意劲儿,不禁调侃。
“那是,先前你在东兴楼于我有一饭之恩,咱们这交情,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于衍说的甚是激动。
刘淮之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不过是一顿饭,竟是将于家少爷收的这么死心塌地。他瞧着身边趴着的这位伤员圆圆的脑袋瓜,竟没来由的觉得有那么点可爱。
偏这于少爷还不知刘淮之心中所想,见他不答话,忙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肩膀,一脸关心道:“想什么呢?”
身边的人被他这么一问反倒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表情不自然的撇撇嘴:“你一个人占地方也太多了,真挤。”
“……”
第5章 五
天气日益寒冷,又逐渐回暖,时日就这么急速的奔走着,一日都不肯停歇。就像于衍去找刘淮之,不知疲倦。
而随着二人关系日益熟稔,于衍心中也不觉越来越佩服起刘淮之来。
比如刚开春的时候,于衍有次开小差,一时手滑,砸了有年生辰于老爷送他的一方名贵砚台。他记得他爹把那方砚台拿给他的时候和他说过,这砚台乃是一个生意上常有来往的友人所赠,甚是名贵。
于衍看着这砚台,想着它和自己的屁股究竟哪个更名贵些。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将摔破的砚台藏起来,等事发了再说。无奈心中总是不踏实,和刘淮之一起去茶楼听人说书的时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他听书听的心不在焉,刘淮之也不急着问,只一个劲的说这先生说的真是精彩。
可于衍哪有心思听书,脑子里全是他爹那方砚台。等到那段书快说完时,他终于忍不住将这桩事说给了刘淮之听。
他一口气说完了摔坏砚台的全过程以及自己内心的焦虑与挣扎,以为自己多少能从对方这里得到些许宽慰,可刘淮之听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说:“谁看见了是你摔的吗?”
于衍跟刘淮之混的久了,脑子多少活分了些,当时心下了然,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砚台找出来拿到于老爷面前负荆请罪。
当时于老爷刚查完账本,见上个月收入颇丰,心中正是开怀。正哼着小调准备出去小酌一杯,就见着于衍拿着方砚台朝这边来。
于衍一脸沉重的来到于老爷身前,恭恭敬敬的叫了声“爹”。还没等于老爷吱声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于老爷被这一跪整的一头雾水,忙问于衍发生了什么事。
于衍笔直的跪在他面前,仰头说都是儿子不好,整日里只顾着念书,疏于管教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不知什么时候让他们一时疏忽把您送我的砚台摔了。
他话音未落,候在一边的田忧已是听得气血上涌。如今能进出那南院书房无阻的下人,可就只有她一个。
田忧的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她怨念的朝跪的笔直的自家少爷看过去,刚巧看见于衍朝着她一个劲的使眼色。田忧心里左右衡量了一番,心想再名贵也就是个砚台罢了,老爷应该还不至于动多大的干戈。何况只要少爷一口咬定了,自己就是再怎么争辩也是无用,且说不准还得把少爷给得罪了。
她如是想着,索性心一横一声不吱,低头看脚面。
于老爷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心中已是有数。于是也不点破,只作势将田忧狠狠臭骂了一番,又稍作惩戒的发了她几个月的月银。
从前厅出来,于衍总算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心里不忘感叹刘淮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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