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能连忙放开他,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孔砚背过身去穿衣裳,口气倒一如寻常,同他说道,“你力气倒不小。”
怀能连忙点头,“还好还好,我在庙里常常提水。”
孔砚瞥他一眼,问他,“那你是提水多,还是念经多?”
怀能怕他要取笑自己,连忙说道,“都不少。”
孔砚整好衣裳,漫不经心的又问他,“你是多大做的和尚?”
怀能不知道这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反正也没什么说不得的,便照实答道,“自我记事,便在庙里了。”
孔砚静了一下,再看向他的时候,口气似乎和气了许多,“是你爹娘不要你了,还是哪家私生的孩儿?”
怀能自幼便在万佛寺里长大,庙里的白米白面倒是吃了二十余载,却从未见过爷娘的面。
小时候每日里念经学法,被方丈管束得严,只想着怎么瞒天过海,好与师兄弟们一同在山里胡闹,日子倒也没有怎样难过。
记事起便做了和尚,也无爹娘,也无亲眷,来是一个,去也是一个,那才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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