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在这沉沉黑夜里,无声喘息着。
那人仰起脖子时,线条不过分柔和,也显得太过刚毅,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一瓶水,咕噜咕噜就灌下了最后一口,那人的喉结就在叶洛眼前,剧烈滚动着。
当时的叶洛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凭着意识,死死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僵在那里忘记动弹。
眼里翻滚的情绪,难以名状。
直至慕承安满意地轻叹一口气,察觉到不对,转头对自己挑着眉问“怎么了”,叶洛这才回过神来,猛地垂下了脑袋。
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后,叶洛闭眼,缓缓摇了摇头。
慕承安大约只当自己又走神了,没再问,走到垃圾桶前将纸和空瓶子扔掉后,这才回来坐在自己身边。
叶洛不漏痕迹地朝旁侧挪了挪,听他笑着在一旁,说起这两天遇见的事。
垂着脑袋,叶洛像一只蔫了的小怪物,心不在焉地时而回应两声。
不知过了多久,才掩盖下四处乱撞的情绪,抬起头来。
回忆到这,叶洛弓着身子,将自己用力蜷缩起来,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当作一粒毫无意义的小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下了一整天 我终于在自己城市里……看见了海orz
谢谢小天使们
今天咸鱼瘫的作者 竟然在零点前 码完了存稿(不用修仙 嚎啕大哭)
第28章 第28章
直到方才,室友的话像一把刀子,硬生生割开了最后的屏障。
叶洛这才终于避无可避地明了,那些令自己牵肠挂肚、辗转反侧的情绪,究竟是因何而起。
将头抵在墙上,几秒后,叶洛轻轻磕了几下,意识终于回笼了,这才发觉自己是颤抖的。
身体在抖,手臂在抖,牙关也是。
其实早在隐隐约约间,他就发觉到自己难以启齿的心思,可即使努力逃避,他却并没有真正慌张。
他不害怕求而不得,不害怕自己努力伸直了手臂,却碰不着对方半片衣角。
也不害怕兴许某天,两人这场阴差阳错的相识,便会化成过眼云烟。
从此以后,只余自己想念,他却不会记得。
可方才,其他人无意间提及的嬉笑话,却让叶洛再也没办法躲在自己的小世界,甘之如饴了。
被现实的寒凉狠狠泼在脸上后,叶洛猛地一颤,松开了手臂。
磨磨蹭蹭地转过了身子,叶洛抬眼,瞧了瞧脏污窗外,那不再皎洁的月色。
终于,在此刻的夜色静默里,他才深刻意识到——不切实际的奢望,是会惹人厌恶的。
恶心。
将这两个字在舌尖绕了几绕,叶洛没有说出口,却觉得舌尖都是疼的。
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后,叶洛将被子裹紧了些,今夜很暖和,他却连一丝风都不敢放进来。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离他远远的,叶洛闭眼,想道。
将脑袋用力在枕头上蹭了几蹭,他想甩掉一些莫名钻出的,不合时宜的东西。
原本以为不对劲只是一时,自己从前能忍住的,今后自然也能克制。
可叶洛错了。
从那以后,他每回见到慕承安,招呼都没打完,可能关注的点就偏了。
偶尔同对方肌肤相触时,如果说曾经的感觉是电流窜过的麻酥酥,那么如今便是敏感得好几回差点弹起。
好不容易撑到了两人坐在一起和平讲话,眼睛也不受控制地总爱朝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瞅,有时是距离自己很近的有力胳膊,有时则是他脖颈后仰时的弧度。
还是他转过头来轻声谈话时,唇瓣一开一合,叶洛的视线粘在上方,嗓子一紧。
费了好大劲才将视线扯下来,叶洛开口附和几声,总觉得就像粘了数年的胶,硬生生扯下来时,总得带一些扯不干净的粘物。
原本叶洛就不善言辞,常常要慕承安来喋喋不休,他就在一旁认真听着,偶尔轻声穿插几句自己的想法。
可如今,却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两人之后又见面几次,一回比一回走神明显,到了最后,慕承安实在忽视不了无奈停下,开口,唤了自己名字几声,叶洛这才如梦初醒般眨着眼回应道。
慕承安察觉到这小家伙最近的不对劲,一开始怀疑他是学习压力大了,后来又觉得依她的性子应该不会这样,否定了这个想法。
可无论自己绞尽脑汁地猜测,还是拐弯抹角地问他,最后总会被岔开话题。
不过好在对方的失态虽频繁,但也没有大碍,而且每次持续的时间很短,实在问不出原因,慕承安也只能任他去了。
一学期前半部分时间,总是比较轻松,慕承安又不爱闷在寝室玩游戏,没事就来孤儿院串串门。
有时跟别人一起来,不过其他人总是进来送送东西就挥手走掉了,只余下慕承安在里面转悠十几分钟,等下晚自习的叶洛回来。
而更多时候,慕承安都是自己一个人,有时候顺路有时候绕路,有时候早早计划有时候心血来潮,总之在这个地方待着的时间,竟比在学校待着少不了多少。
慕承安自己也乐于这样。
可自从叶洛莫名其妙开始疏远起自己,没多久,慕承安就拉开了一学期忙碌的序幕,各种论文报告三天两头跑,社团活动都没空参加,更别说挑着别人都瘫在床上玩手机的时间,绕远路去一趟孤儿院。
距离以及若有若无的隔阂,将两人的关系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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