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笑道:“我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闻言谢汝澜竟是有些不大自然地瞥开视线去,目光闪躲地道:“你小心些……唔!”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间被萧邢宇强硬的抓着手腕,将他拥入怀中,谢汝澜惊得瞪大双眸,一时间呆呆地不知该如何,双手也僵硬地不知道该怎么放。
只听萧邢宇闷闷不乐地靠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将他耳尖熏得微红,话语却是郑重无比。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让我走我就走,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还有话要说,可你不愿意听,那等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手按在谢汝澜腰背上,将他狠狠地抱住,萧邢宇靠在谢汝澜颈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暖暖的淡香填满整个胸膛。
萧邢宇面无表情地继续道:“等着我回来接你,照顾好自己。”
“萧邢宇……”
谢汝澜似有话要说,可是萧邢宇却不愿意听,他狠狠地抱住了谢汝澜,像是要将他挤进自己身体里一般,谢汝澜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但刚毒发过的身体被痛苦折磨了一顿,暂时还没有力气,谢汝澜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根本就没有要推开萧邢宇的意思。
萧邢宇就在此时将他松开,手中攥紧那碧玉令,深深地凝望着谢汝澜。
“你等我。”
字字珍重,那双眸子中的情意叫谢汝澜没办法说出别的话来,却是眼睁睁木愣愣地看着萧邢宇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院落里。
他还站在门前,望着夜色深处,久久未曾回神。
钟岳在偏僻角落等到萧邢宇时,那人是冷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冷面修罗一般,钟岳没敢惹他,萧邢宇却是直接往风雪楼的大门走去,只留下一句“走!”
钟岳不疑有他,很快跟上萧邢宇。没有料到萧邢宇竟然是要离开风雪楼了,虽然在门前时被守卫拦住,但萧邢宇出示了手中的碧玉令时,那守卫的弟子很快便让他们二人出去了。
萧邢宇步履匆忙,直到远远地离开了风雪楼时,进了巷子后他的脚步才缓慢下来,面上的阴沉也随之散去一些。钟岳没忍住问道:“殿下,咱们不等谢公子了吗?”
萧邢宇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冷冷道:“不等。”
那冰冷的语气吓得钟岳一哆嗦,险些以为是他前主子二皇子萧络回来了。
萧邢宇这时又道:“你去查查风雪楼里那个徐汇的下落,我要尽快见到他,还有……”
他脚步停驻,转过身来自袖中滑出一个小琉璃瓶子,半透明的瓶子里装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朱红药丸。
萧邢宇道:“找人查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药。”
钟岳愣了一愣,双手接过那药瓶应是,还是不解地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邢宇忽然长舒口气,还真的回答了钟岳的话。
“本王方才还以为自己要失恋了……”
钟岳小声问:“然后?”
萧邢宇竟有轻笑出声,面上冰霜瞬间如春风化雨一般,他缓缓撕下面上的面具,露出那张明俊如玉的脸,挂着暖暖的笑容,眸中也含着欣喜。
“然后啊……”
他笑叹一声,肯定地道:“他心里一定有我!”
钟岳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没忍住偷看了眼萧邢宇,他的四殿下现在像是有些傻傻的模样,看着手中那块碧玉令笑了又笑。
再之后,回眸望向那远远地,灯火阑珊的朱红高楼处。
明月夜,朱楼下,巷子里吹来阵阵过堂风。
风声夹杂着附近犬吠声,打更声,夜间婴孩啼哭声,还隐约听到他那四殿下的轻声笑叹,那是无比珍重的低语。
“等我回来……”
萧邢宇走后不久,风雪楼门前便聚集了一些弟子,似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发生,不过多时,那十数人便出了风雪楼,在城中四处搜寻这什么人。
直到次日,萧邢宇抱着谢汝澜给他的玉牌甜甜蜜蜜的一觉醒来后,便听到了风雪楼正在金陵搜查两名出逃弟子的消息,只是置之一笑。
不过多时季枫亦过来了,一见面便向萧邢宇禀报了一些事。
“殿下,我已派人去扬州彻查上皇给您安排的那个王庄的详细,那个庄园很早就在了,只是主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且那处有一些人在暗中守卫,十分森严。属下亲自过去看过,认出那些人也是摇光殿的人,属下不敢惊扰,但就此看来,那里理应是个安全的地方。”
太上皇安排的地方,萧邢宇肯定是要去的。
他闻言便点下头,心不在焉地等着什么人,一边听着季枫说着一些京中传来的消息,忽然门前侍卫通报,钟岳求见。
萧邢宇立马站起来,急道:“叫他进来!”
季枫只好无奈中断汇报,候在一旁。
钟岳甫一进屋,还没来得及下跪行礼就被萧邢宇免礼了,铺头盖面便是一串问话。
“免礼免礼!钟岳,让你查的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那风雪楼里到底怎么样了?”
听闻风雪楼几字时季枫眸中有些疑惑,钟岳如实回禀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到徐汇的下落,他此时正在杭州调查江云的死因,且有消息传来,到江云忌辰那日,他也会赶回金陵来。还有那药……”
钟岳停顿下来,取出萧邢宇昨夜交给他的药瓶。
“这药属下找人查过,说是……说是断肠草提炼而成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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