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偶遇罢了。”将泡好的茶水给程符倒了一杯。
“真是巧了,每一次都能偶遇见。”程符有些不满。
“从军警队进入武汉开始,阴阳斋注定与他们交缠不清。”白显真道。
“师兄,我害怕。”程符脸上流出莫名难过的表情。
“怕什么?”白显真放下茶壶。
“我不知自己在怕什么。”自军警队来到武汉后,好像,关于他们命运的轨道乱了。
白显真看着这个与他共患难,命运多舛的师弟。他微笑道:“若是害怕,便抓住我的手。”
小时候,被迫练各种各种的茅山咒术的程符,人格差点崩坏,在那里,没有光明和希望。每一次,在他苦练了一天功夫和五行阵法后,他们便依靠一起度过。
“我可不是当初的孩子了!”程符轻哼。听到外面到来的脚步声,他站起道:“此生,我会陪在师兄身边。”
说完,拉开另外一道门出去了。
吕凤把换了身衣服的仇只和宁姬请进门便退了出去。他们坐在白显真对面,白显真给他们倒了茶:“喝口茶,暖暖身子。”
拿起冒着白色热气的茶,仇只双眼不受控制地放在对方身上。
“好茶。”宁姬笑道。
“两位喜欢就好。”白显真拿起茶水浅浅饮了一口。
“你所救下的妖怪,将你视为罪人,白显真,你所做的任何事情,将变得毫无意义。”仇只看着对方的眼睛道。
停手吧……可他知道对方是不会停手的。
“仇只,我非圣人。”白显真目光清澈。
“在军警队未踏进汉口之前,是阴阳斋干涉两道之间的一切。若不是顾忌阴阳斋,那些洋人和狩猎人早就捕光汉口中的妖魔精怪。白斋主所做的一切,有无意义,自由那些妖怪评说。”宁姬笑着说道。
走在这条血铺的路上,若不是白显真,汉口中的妖怪,恐怕连一点栖身之地都没有。
从晚清到民国,这么多年来,周而复始,洋商不退,为了获得利益的狩猎人不停地狩猎,时间长了,受到压迫的妖怪们心中怨怒越来越大,无法终结一切的阴阳斋,在某些妖怪眼中已变得毫无意义。
“以战止战的代价,太大。你们要走的路,阴阳斋走不了。”白显真与仇只对视。
这个男人的目光,和他的气息一样,极具侵略性。只要和他在一起,那双眼睛便游走他全身上下。
真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人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人的目光便让他无法忽视。在他被打中后脑往前一扑,把脸埋在自己双腿间的时候,白显真便知道,有一条线,开始把他们交缠在一起。
“所以,我们来了。”宁姬笑着一口饮尽口中茶。
所以,他们军警队来了。汉口的一切,有将由他们军警队终结一切。
“谢谢白斋主的茶。”宁姬道谢,然后站起离开茶室。
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大,这时候,若还乘年轻船夫的船回武昌,一定会翻入江底——不过,凭借他的“好运气”,说不定能安全渡过长江呢。
口中哼着奇怪的歌,宁姬在外面的回廊下绕了一圈,然后绕到了后院回廊下。
那里,花梦歁正看着风雨下的桃花树。这颗桃花树,被打落了一半的桃花,落地的桃花在地下铺了厚厚的一层。
“宁副队长。”花梦歁道。
“花姑娘。”宁姬站到她的身边,与她一同看风雨下的落花。
“如此美丽的花儿,却被无情地风吹雨打。”宁姬笑着说道。
“若不落花,怎能结果。”花梦歁道。
“说的是。”宁姬回。
“我听闻,军警队有两人被杀身亡。”花梦歁问道。
宁姬抬头,他仰望落着雨水的天幕。
“是的……”宁姬道。
这件事,不是什么密事,更何况发生在红楼大门前,这武汉里,有着这么多人盯着他们看的人。
那些想捕获妖精饲养玩弄的上九流权贵,还有五国租界的洋商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盯着他们看。军警队出事,不用一日,只需半日,便可传遍。
“向叔亚,在哪?”花梦歁问。
“去查线索。”
“只身一人?”
“只身一人。”
问完后,花梦歁转身离开。留下带着笑容的宁姬一个人孤独地看着风雨下的落花。
“要出门?”看到花梦歁拿油纸伞打算出门,靠在门边的程符问道。
“出门做个引路娘,也不知,能不能得到应得的报酬。”花梦歁撑起油纸伞与程符交错,然后离开阴阳斋。
报酬么?
这让他想起在杭州府的一切。
茶室里,白显真给仇只泡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仇只看着他喝下。
“白显真。”沉默许久,仇只开口。
“何事?”白显真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有件事,我想告知你。”仇只没再喝茶。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
“问吧。”
“我想占有你。”
茶室寂静,只有外面的风雨声传入。
“宁姬说,我喜欢你,若我不把你牢牢抓在手中,便会被他人抢走。”仇只道。
“你的心意如此?”白显真凝视对方。
“对,我的心意如此。”仇只看着他。
“为何?”
“不知。”
白显真失笑。竟然被眼前的充满占有欲的男人喜欢上,还真是让他不知如何回应。
“属于我的东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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