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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他还真是从没想过,他打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玄洲,前世更是生在玄洲死在玄洲,他还真没想过要离开。
俞亦浔也是一愣,不过看了看伏星,俞亦浔什么都没说。
反正师兄在哪儿他在哪儿。
见伏星不语,沉君敲了敲桌子:“你有什么好犹豫的?难不成你在玄洲还有什么牵挂不成?”
“除了苍灵宗,倒是没什么牵挂了。”伏星垂眼。
沉君急道:“苍灵宗就那么几个人,带走啊!你就不想去四海十洲看看吗?”
“想是想……却也不急于一时。”
“怎么不急?”沉君瞪起了眼睛,“若这一次出不去,那就还要再等一百年!除非你修为够高能破了玄洲的屏障。”
伏星的眼神闪了闪:“要多高的修为才能破?”
“天知道,”沉君耸耸肩,“目前在玄洲无人能破,不然早就出去了。”
伏星沉默了。
他不知道目前玄洲修为最高的人是谁,但他知道几大门派对外公布的最高修为是分神期,离渡劫还远得很,却是他们暂时不敢去想的高度。
见伏星沉默,沉君再接再厉道:“我听说四海十洲本是相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玄洲外面就有了这道屏障,从那以后,除非是魔族入侵,不然没有人能出去。师侄,你说当年咱们苍灵宗的前辈们,是不是都离开了啊?不然就凭其他门派那些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叫苍灵宗数百高手一齐陨落呢?”
沉君后面的这段话其实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意在说服伏星跟她一起离开玄洲,可沉君这话一说出口,伏星和苏和两人齐齐一震,继而面面相觑。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苏和猛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兴奋样儿。
沉君被苏和难得一遇的大嗓门给吓了一跳,一杯茶全都泼了出去:“你鬼喊什么?”
苏和立刻就红了脸,尴尬地笑着:“没、没什么,抱歉惊扰宗主。”
见状,伏星摇头失笑。
果然都是苏和在查苍灵宗的事情。
沉吟片刻,伏星谨慎道:“不过这也只是个猜想罢了,可若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么为什么独独玄洲的周围有屏障?魔族显然是从屏障外面进来,他们又与四海十洲是什么关系?魔族每百年都要来一次,这百年之期又跟那屏障有什么关系?”
听到伏星的话,苏和也收起了笑脸,凝神细想起来:“伏宗主的这几个问题问得好,只可惜据我目前所知,也无法回答伏宗主的这些问题,想必在苍灵宗里也没有相关典籍吧。”
“典籍是没有,”伏星笑笑,“但苍灵宗最大的古籍却并不是府库里的那些书。”
“那是什么?”沉君疑惑地看着伏星。
“是先人们的魂镜。”
“魂镜?”沉君不解。
除了年少时的师门训练,她还真没进过苍灵宗先人们的魂镜,而她进过的那些多是险境,不然也不会作为师门训练了。
伏星点点头:“下次要进魂镜之前我会来通知师叔的,师叔若是有兴趣,可与我们同去。”
沉君眨眨眼,没多犹豫就应了下来:“好啊。”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伏星和俞亦浔便起身告辞,沉君也不留客,只叫苏和送他们回去。而苏和也是好心,竟直接将伏星和俞亦浔送回了天玄镇。
一转头就看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院子里的伏星和俞亦浔,花谦吓得将手上的托盘扔了出去,而那托盘上摆着二十来个瓶瓶罐罐。
俞亦浔的眼神一沉,一闪身就冲了过去,稳稳地将托盘接住。
那些瓶瓶罐罐里装得可都是花谦亲手炼制的丹药,能卖不少钱,就算不拿去卖,他们自家师兄弟吃了也是大有好处,这种药效的丹药在外面可是买不到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花谦就不能拿稳了?
端着托盘走到花谦面前,俞亦浔冷着脸将托盘还给了花谦:“拿稳了。”
花谦愣愣地接下托盘,不解地看着伏星和俞亦浔:“你们……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回来的?”
这是通过传送法阵回来的吧?
“我们从水云宗回来的,”伏星长舒一口气,“你去忙吧,我跟亦浔先回房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哦,好。”花谦还有些没回神,呆呆地目送伏星和俞亦浔回房。
而回到房里的伏星和俞亦浔也没干别的,两个人第一时间盘坐在床上,凝神打坐,细细回忆之前在水云宗跟沉君过招时的每招每式,包括他们自己用过的招式,也包括沉君用过的招式,随着回忆的逐渐清晰,两个人的识海中也多了两个正在过招的小人将那场打斗从头到尾一遍一遍地回放。
这一夜,便是俞亦浔也无心双修,两个人一边调息一边参悟。
三天三夜的时间,伏星和俞亦浔一步都没有踏出房间,就连花谦放在房门口的饭菜都没有人拿。
第一天花谦还当伏星和俞亦浔是憋得久了闷在屋子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第二天花谦送饭菜的时候还送了一瓶丹药,着实有些担心伏星的身体状况,可第三天花谦却是有些慌了。
以往不管怎么样,放在门口的饭菜都会有人拿进去,可这三天三夜伏星和俞亦浔却是谁都没有出来,三天的饭菜花谦怎么样摆到门前去的,就怎样收回来。
“怎么办?”站在房门口,蓝政略显稚嫩的小脸上也带上了一抹慌张。
花谦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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