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余航一阵不忍,强行把自己的视线从余航的脸上移开,以不可闻的声音道“你为何偏偏染上了瘟疫呢,父亲也是迫不得已啊,或许我染上了,父亲连我都会放弃吧。”
江暮回到房中后,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纱带,脸上不禁带了笑意,心里想到:于朝辞包扎的技术还不赖嘛等等!他可是药师啊!江暮你清醒一点。”江暮反应过来后在自己的脑袋上打了几掌,又回想到黄昏时于朝辞那揶揄的笑容,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我一定是中了瘟疫脑子不如平时灵活了所以才会想这些的!没错,一定是这样。”江暮边想着边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半响才怀着纠结的心情睡着了。
第二天,江暮早早的便醒来了,此时外面还有雾气,太阳的光在雾气中隐隐约约的让人看不清楚。清晨的空气微凉,江暮披了一件披风便走了出去,出门以后伸了一个懒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扬起嘴角笑了笑,果然清晨的空气就是清新啊。
江暮一扭头便看见了于朝辞正在他的厢房门口侍弄着药草,他穿着和平常一样的衣裳,但是在雾气之中反而显得更加英气勃发。江暮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弯了嘴角,心里想到:这个于家三少爷长得还是不错嘛,不愧是和我齐名的人。”虽然后半句反而夸了自己,但是江暮却从来不会在这方面不好意思,他自知自己长的好,也觉得没必要故作谦虚,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形象考虑从来不会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别人说出来是称赞,自己说出来就是自恋了。
江暮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一直定在于朝辞身上,所以于朝辞一感觉附近气息不对扭头时便看见江暮披着一条披风,整个人带着三分慵懒站在自己的厢房门口看着他,嘴角还带着笑意。
第11章 离开
江暮神游完以后,发现于朝辞早已发现了自己,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因为之前几次的尴尬遭遇江暮对于这种情况也不会感觉到尴尬了,简称就是脸皮厚了。
江暮微笑的招了招手道“于公子,早上好,今天的雾有点重啊。”于朝辞低低浅笑道“是啊。江公子的手腕可还痛吗?”江暮低头看了看无所谓的摆摆手到“这种小伤无所谓的。你在弄什么药草?”江暮不知为何倒是很想和于朝辞无聊的闲扯,也许是因为在于家没有人聊天太闷了吧,江暮暗暗想到。
于朝辞又用手抚过了一片药草,道“这药草有安神的作用,所以一向都适合栽在寝房门口。’江暮忍不住凑了过去,学他的样子也用手抚过了一株药草,低下头问闻了闻味道,药草散发了一种很淡很淡的清香,一点都不刺鼻,闻完后江暮居然觉得微凉的早晨也有了暖意,然人忍不住身体放松起来。
于朝辞一直在一旁看着他,“江公子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拿一些给你,拿去栽在房门口也能起安神作用。”江暮摆了摆手到“不用了,你栽了这么一片刚刚好,要是挖了一点可就不好看了。而且我栽东西从小到大都没有活过七天的。”江暮原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于朝辞抓住了他摆动的那只手,那正好是他昨天晚上划的手,此时纱布隐隐约约的透了一些血,伤口的血正在往外渗。
于朝辞皱起了眉头思考到:莫非这个瘟疫还会使得伤口愈合变慢?正常按昨天那个药物的效用,应该不出一时辰便止住血了,不管多大的伤口,可是到早上却还在渗血。”
江暮还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看护好伤口,吐了吐舌头,便打算缩回手,但是于朝辞却握紧了,他看江暮的神情便猜到江暮是以为自己责怪他,无奈的一笑把他拉起来道“我帮你换一下药。”
江暮顺从的任他把自己拉起来,但是嘴上还是说着“没必要的,这就是一个小伤。”于朝辞闻言转头认真的看着他道“既然我选择救治你,就对你的伤负责,不论是小伤还是你身上的瘟疫。”在他说这句话时,江暮愣了愣,心里感叹的想着:这就是医者的光环啊,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啊!”他感叹一笑道“好。”
江暮就这么被于朝辞拉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于朝辞从一旁的桌上拿了药箱过来,小心翼翼的为江暮拆开绷带,重新包扎换药。江暮扭头看了看于朝辞的房间,屋内没有任何摆设,和江暮所住的那间客房并没有什么区别。“你在自己的屋里都不摆一些什么吗?”于朝辞闻言抬头扫了他一眼道“那些摆设也没有什么用途,不如不摆看起来还简洁,江公子,包好了。”江暮端详了一会自己的手腕,抬头眯了眯眼道“你和我算是同辈吧?”于朝辞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江暮起身悠悠的看着他道“那么就没必要叫什么江公子了,叫我江暮就好了。同理,我叫你于朝辞。”于朝辞早就从侍女那得知江暮和她们说的事情了,所以对于他这个举动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好,江暮。”于朝辞冲他一笑。
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了进来,道“三少爷,大少爷和老爷回来了,正唤你过去呢。”于朝辞点了点头,随那侍女离开了,临走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让人把早膳放你房间了。”便扬长而去。
江暮回到自己房间后便看到了桌上的膳食,香气扑鼻,饭后,江暮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书,他从来不去看那些什么四书五经,对民间写的鬼怪颇感有趣,经常随身携带几本,以便无聊时可以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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