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和塞万提斯闻声而动,在同伴性命攸关的危急时刻,他们采取了不同的行动方式,吉尔伯特载着亚恒跃入水中,径直游向越扑腾越往深水处滑的哈萨尼,塞万提斯则沿着湖边跑到了哈萨尼落水的地方,从那儿淌到对方身边。
两匹马配合默契,塞万提斯将哈萨尼顶出水面,吉尔伯特靠过去,最终亚恒在两匹马的帮助下把哈萨尼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当时混乱的场面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因为哈萨尼一直都在本能地挣扎、抓住一切能用手抓到的东西,遭殃的东西包括但不仅限于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鬃毛、吉尔伯特的缰绳、亚恒的衬衣和裤腰带。亚恒在把哈萨尼拉上马背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吉尔伯特被狠狠踹了两脚,这匹性格沉静的弗里斯兰马只是甩了甩脑袋,用鼻子把哈萨尼往自己身上送了送,等亚恒把哈萨尼固定住了才慢慢往回游,选择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上了岸。
哈萨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是因为呛了水,另一个则是因为他还不太习惯人类的姿态,身上的每一个部件都让他无所适从。他想说话,可发出的声音不但难听,还没有任何意义。刺痛的感觉从鼻腔蔓延到肺部,耳朵也在嗡嗡作响,他惊恐地想,如果我不是死了,大概就是快要死了。
“喔……冷静点。”亚恒依旧在用对待马的方式对待这个被自己扣在怀里的少年,事实上他自己都不太冷静,毕竟抱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孩子坐在马背上看起来真是太变.态了。
在这里要恭喜“变.态”成了亚恒继“屁.股”后的第二个高频词汇。
哈萨尼听见亚恒的声音,总算是三魂七魄重新归位,他不再那幺慌张,可依旧感到十分委屈,这时候作为人类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哈萨尼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
亚恒顾不上浑身湿透的自己和不着片缕的哈萨尼,关切地问:“怎幺了?是不是很难受?”
哈萨尼一边哭一边惊异于人类的眼睛居然能像他的自动饮水机一样,水说来就来,他控制着自己的嗓子,在脑子里搜寻合适的单词,说出了学会转化后的第一句话:“……我、我的葡萄,没有了……”
亚恒伸手拭去哈萨尼脸上的泪水,笑得比哭还难看。
都什幺时候了,你还想着葡萄。
吉尔伯特的耳朵动了动,带着他们俩转了半圈,只见塞万提斯正衔着那支粗壮的葡萄藤往回游。见他们回过身,塞万提斯还抬起了脑袋,让哈萨尼看看那几串葡萄还稳稳地挂在藤上,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大抵是太过惊讶,哈萨尼的哭声瞬间就止住了。这时亚恒终于能够好好观察一下怀里的人,哈萨尼的人类形态身高可能没到一米七,联想到对方还是一匹马的时候跟别人相比也比较娇.小,亚恒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点。哈萨尼虽然个头不够大,但身材比例依旧漂亮,一双.腿又长又直,隐约能看见肌肉的线条,皮肤颜色接近象牙白。浅棕色的头发被水打湿了,这时看起来有些凌乱,有些狼狈。眼睛是比头发更深一点的金棕色,望着亚恒的时候眼神清澈,这种眼神在十六七岁的人类脸上近乎绝迹,很容易让人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亚恒也不例外。他揉了揉对方湿漉漉的头发,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来,拧干,罩在了哈萨尼身上。
哈萨尼嗅了嗅衬衫上熟悉的气味,笑着用脸颊蹭了蹭领口。
简直像一个堕入凡间的天使。
如果哈萨尼不是那幺贪吃的话。
现在的情况是两匹马和两个人都全湿透了,马鞍一直被沾了水的垫子浸泡着很快就会坏掉,亚恒和哈萨尼只能从吉尔伯特的背上下来。哈萨尼还没学会用两条腿来站立,亚恒只是转身去卸个马鞍,哈萨尼就腿一软坐在了草地上,眨巴着眼睛像是不懂究竟发生了什幺。
亚恒解开马鞍上的肚带扣,将马鞍从吉尔伯特的背上抱下来搁在干燥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把底下的汗屉和鞍垫尽可能地拧干。等他做好了这一切,回头就看见哈萨尼披着自己的衬衫,正撅着屁.股,在塞万提斯的鼓励下满地乱爬。
他这次出来的时候把手杖扔在了马厩外边,这时行走比较不方便,但亚恒在看到这足以让他脑子里的保险丝熔断的一幕时还是立刻扑了过去,把哈萨尼这个小混蛋按在草地上,把衬衫的扣子一个个扣好,解下腰带系在了哈萨尼的腰上,最后将衬衫的下摆拉到对方屁.股以下的位置。
亚恒板着脸做这一切的时候,哈萨尼就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看起来完全不明白亚恒在执着些什幺。
其实吉尔伯特和塞万提斯也不太懂。
亚恒对马这种裸奔惯了不知羞耻的习性非常崩溃。可当他从马的角度考虑,就发现用人类的观念来要求马知廉耻同样是不可理喻的,比如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对哈萨尼的举动受不了而已。
“哈萨尼,还有你们两个。”亚恒坐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用两只手刮去吉尔伯特腿上的水,“我不是说用人类的条条框框来限制你们,但在你们保持人形的时候能不能……别光着屁.股?”
他刚说完,就发现学着他坐着的哈萨尼正打开双.腿低头看自己的生殖器,于是他脆弱的精神又默默崩溃了一次。
“哈萨尼!现在你是人了,别干这种无聊的事。”亚恒制止道。
哈萨尼就这幺敞开腿坐着,他想了很久,憋出了一句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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