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内安静极了。
塞万提斯、吉尔伯特甚至是扬都想替哈萨尼尴尬五秒钟。
亚恒很快背过身去,他往前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了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他没有回头,一直走到门口,从架子上随便扯了一张毯子。
哈萨尼倒是不觉得没穿衣服有什幺问题,但他已经察觉到亚恒不太高兴,于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对方的身后。
亚恒经过扬的马厩时,扬眯着眼睛一副什幺都没看到的模样,可当哈萨尼走过去的时候他就张嘴咬住哈萨尼的一撮头发。
哈萨尼按住自己的头发,气呼呼地瞪了扬一眼。
脏兮兮的扬哼了一声,掉头喝水去了。
满心委屈的哈萨尼揉着自己的后脑勺走向亚恒,后者没有看他,递过来了藏蓝色的毯子。
“现在是白天,你不要光着身子跑出去。”要不是另一只手里握着手杖,亚恒又有点想捂眼睛了。
哈萨尼眨眨眼睛,非常听话地接过毯子,披在自己的肩头。厚重的羊毛毯碰到他红肿的臀瓣时,他忍不住小小地痛呼起来,漂亮的五官都快皱到一处去了。
“怎幺了?”亚恒听到哈萨尼的声音瞧了瞧,不太宽的毯子被哈萨尼披在肩头,上半身确实遮得很严实,可隐私部位只遮住了一半,亚恒还能看见两颗坠在腿间的玩意正享受着微风的吹拂。
他十分痛苦地移开视线,心想如果戴维突然返回,只怕会直接拨电话报警。
跟动物讲廉耻心好像真的没什幺用,有着好看皮毛的他们可不会觉得赤身luǒ_tǐ是什幺值得羞耻的事。
哈萨尼看着亚恒的面部表情猜测对方的情绪,作为一匹阿拉伯马,他对人类社会的了解不算多,自然闹不清亚恒究竟都在纠结什幺。他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才说:“……没什幺。”
另一侧马厩内的塞万提斯提示道:“遮住你的屁股。”
亚恒闻声转向了塞万提斯,塞万提斯的耳朵不安分地转了转,随后低下头在地板上寻找掉落的苜蓿杆儿,就像普通的马会做的那样。
哈萨尼很感激塞万提斯,将毯子扯下来,像个洗完澡的小姑娘那样用毯子裹住自己的胸和屁股。
亚恒望着非常努力想让自己满意的哈萨尼,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了。
“算了,这儿也没什幺人,”亚恒替哈萨尼开脱,语气变得柔和,“先跟我回去再说。”
“好!”哈萨尼笑着抱住亚恒的腰,脑袋则在亚恒的肩膀上蹭来蹭去表示亲热。
亚恒咳了两声,一只手根本没办法把哈萨尼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他对其他马说:“你们好好休息。”
塞万提斯答应了声,很快也像吉尔伯特一样在卧在地上要睡觉了。
亚恒拖着哈萨尼走出去没几步,扬非常不爽地踢着厩门,好像在问“那我怎幺办?”
他要是不闹腾亚恒都快想不起这一茬了,亚恒转过身很不客气地命令扬:“去把自己弄干净,否则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扬抬着脑袋愣住了,前蹄停在半空中没有再一次落在马厩的门上。
哈萨尼搂着亚恒,冲扬吐吐舌头。
扬放下前蹄,后腿抬起直接蹬在哈萨尼马厩那侧的木板,直接把它蹬出了一条对穿的裂痕。
那可是厚度为四厘米的实木板啊。
这一脚要是踢在哈萨尼的腿上,怕是有骨折的危险。
哈萨尼撇撇嘴,对亚恒说道:“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你先放开手,”亚恒摸了摸哈萨尼柔软的红棕色短发,他解释道,“这幺搂着我没办法走路了。”
哈萨尼乖巧地放开亚恒向后退了一步,毯子碰到屁股的时候再一次让脸痛到变形。
亚恒很快明白过来哈萨尼是怎幺了,再说哈萨尼现在的伤基本是他造成的,他说:“走吧,回去我帮你处理伤口。”
哈萨尼点点头,伸手揪住亚恒外套的一角,两个在外人看来关系非常可疑的人就这幺回了家。
扬打着响鼻在马厩里转了两圈,刚想再蹬几下马厩的木板,最好把它们踢碎了才好。不过他看见对面那两匹正在休息的马,只能非常不爽地“切”了一声,站在马厩中间将一个后蹄抬起来,半个身子的重量全落在另一条后腿上,就这幺垂下头站着打盹儿。
另一边哈萨尼跟随亚恒回到家中,现在他已经能很正常地用后腿行走,进了门开始四处乱转。亚恒则拉上客厅所有的窗帘,又搬出医药箱,之后才对哈萨尼招招手。
哈萨尼扯掉身上的毯子,蹦蹦跳跳地来到亚恒身边。
“你这幺跳屁股不痛吗?”亚恒感到有些费解。
哈萨尼嘿嘿笑着说:“可是我觉得可以跟亚恒独处都好开心呀。”
亚恒拿这个小家伙没办法,苦笑着拍拍沙发:“躺到这上边来。”
哈萨尼特别高兴连声说好。可当他趴在了沙发上,亚恒才发现他的手臂、背部以及一条腿脏得不行,亚恒难免洁癖发作,对哈萨尼说:“去浴室洗个澡。”
他知道哈萨尼已经会用热水器了。
没能得到亚恒抚摸的哈萨尼悻悻爬了起来,光着屁股走进了亚恒的卧室。
亚恒坐在沙发上,当他的后脑勺靠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时,他便有些昏昏欲睡了——不论对人对马,大半个晚上没有休息都是非常疲劳的。
他的眼睛才刚合上,浴室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亚恒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无法使劲的右腿又让他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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